向卉开着车直奔陈维平家,一路上,她的脑袋里都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尖叫着:我没有一直生活在谎言中。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向卉开着车进了陈维平家的小区,下了车,她跑得跌跌撞撞,路人看到她都躲得老远的。大过年的,都害怕冲撞上了疯子。
向卉进了陈维平家,她将大门打了反锁。要转身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一惊,是陈维平的手机,她寻着声音进了恬恬的卧室。陈维平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看样子前婆婆这两天都没有回来。
来电是昆城本地的号码,没有备注名。向卉点了接听,然后开了免提。
“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非常强势的女声。
向卉懵了一下,这声音熟悉得很,是顾园长。看来她在S市还不知道陈维平死了的事情。
“说话。”顾园长抬高了音量。
向卉想了一下,她故意将手机重重地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又发出一些噪音。
顾园长那边也不说话了。
向卉摒着呼吸盯着手机。
“行了,我知道你生气。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顾园长又开口了,“你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话说到这里,顾园长挂断了电话。
向卉听了个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顾园长在说一些什么?不过从这几句话里可以判断出来,顾园长和陈维平的关系确实匪浅。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了锁,她试了试恬恬的生日,解不开。又换了陈维平自己的生日,还是解不开。她只好将手机先放到了口袋里,出了恬恬的房间,她往陈维平的房间走去。
陈维平房间是密码锁,向卉哪里会知道密码?她呆站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拿了把砍骨刀,砍了近半个小时,她才把门砍松动了。好死不死的,警报响起来。她吓了一跳,又狠狠砍了几刀,门被她砍开了。门一开,那警报声音就消失了。
向卉将菜刀扔到了一旁,陈维平的卧室布置也很简洁,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个置衣架……向卉环视着。她心里的疑惑越多了,如果彭磊嘴里的陈维平那么贪婪,那么,他和她离婚后,不应该只住这样连八十平都不到的小房子啊。
向卉带着这样的疑惑开始在陈维平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枕头下,垫被下,床垫下,甚至床底下,什么也没有发现。
向卉拉开了衣柜,衣柜之大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外面看着很正常,但打开后就会发现起码有一大半是嵌在了墙内。衣柜衣服没几件,倒是安装了两个很大的保险柜。向卉干脆将所有的柜门全部打开,她头顶上面的柜子整齐里码放着四个黑色的旅行箱。
向卉伸手想将其中一个箱子拎下来,那重量却不太拖得动。她站到床上,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她才箱子拖了下来,因为太重,她连人带箱摔到了地上。
行李箱也上了锁,她只又找剪刀,又是砍又是剪,一身大汗出来。行李箱被她打开了,向卉惊呆了。
整整一行李箱的人民币,全是现金。
向卉瘫坐到地上,她看着那些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剩下的几个行李箱,如果不出意料,肯定也是现金。
冷静了好一会儿,向卉又去搬了其他几个箱子,有两个她搬不动,最边上一个很轻,她一拎就擒下来了。
依旧是剪刀加菜刀,行李箱打开了。里面只丢了一个文件袋,她赶紧拿起,然后将文件袋里东西一古脑全倒了出来。
都是恬恬的东西,有幼儿园的小奖状,有小学的,还有一些比较精致的手工作品。
向卉没有再细看,她将东西塞回文件袋里。现在就剩保险柜里的东西,陈维平连现金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装在行李箱里,那么保险柜里的东西会是什么呢?一定是更加重要的东西吧?
向卉把她能想的密码全都试了一遍,都不行。她绞尽脑汁时,顾云卿的电话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