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你进去。”向卉说。
“啊?让,让我进去吗?”应蝶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她探着头看着书房里面,不敢往里走。
向卉从她身边绕过往楼梯口走去,下了楼,有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站在楼梯口。
“少奶奶,可以吃晚饭了。”她很恭敬说道。
向卉顿步看老妇人,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她从来不曾离开这里,又好像她终究要老死在这里一般。
“不吃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向卉道。
老妇人也不多言,侧身就让到了一旁。
向卉顺着过道往外走,在经过她从前住的房间时,她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脚步。房间是关着的,她鬼使神差一般伸手过去推开了门。
屋内的摆设让她震惊了,所有的一切都和她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床上的被子,枕头。窗边的休闲沙发,沙发旁边的书架,还有书架上的书。
物是人非,莫过于此。
向卉关上了房门,她要往外走时,身后传来动静。她回头,应蝶推着祖新莉从升降梯间出来了。
“少奶奶,你去哪儿?”应蝶高声喊。
“我回去了。”向卉应了一声。
“夫人,少奶奶她要回去。”应蝶有些着急。
祖新莉表情冷漠地挥了一下手,她什么也没有说。
向卉收回视线往外走去,出了大厅,她穿过了院子,拉开那扇朱红的大门时,她有一种从时空隧道走回现实世界的抽离感。
“向卉,送你回酒店还是去医院?”上了车后,李嵩问她。
“去医院吧。”向卉说。
“好。”李嵩启动了车子。
向卉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上,徐朗言给她发了他定的酒店定位,她回了个好字。他立刻又发过来,问她几点回去?问她吃饭了没有?问她冷不冷?
向卉看着那些关心一串接一串的冒出来,她眼眶有些发热,忍了忍她才回了一条等我回去再说。
车子快要开到医院时,向卉的手机响了,她从沉思中回了视。以为是徐朗言找她,屏幕上的陈维平三个字却让她很是意外。
向卉接起了电话:“你找我?”
“向卉,你不是说这两天就把恬恬的抚养费打给我吗?恬恬的舞蹈课马上就要续费了,我最近给我爸找了家康复医院,这不也催着交钱呢。”陈维平带着几分抱怨絮絮叨叨的。
向卉这才恍然记起来,这几天忙乱得她把这事儿完全给忘记了。
“你把卡号发给我,我一会儿就给你转。”她淡淡道。
“我这就发你,你可不要再拖了。”他又叮嘱。
短信叮了一声,陈维平已经将卡号发过来了。
向卉将钱转了过去。
随即陈维平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天冷,多注意身体,恬恬你尽管放心交给我。
向卉收起了手机,她曾经丈夫陈维平早就死了,如今和她说话的人只是恬恬的爸爸罢了。
“向卉,你还没吃饭吧?”李嵩突然问了一句。
“我没胃口,不吃了。”向卉道。
“顾总让我给阿萝打包,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也带一份吧。”李嵩又说。
“不用,你靠边停车,我自己上去。晚上你不用等我了,我会自己回去。”向卉说。
李嵩知道向卉的脾气,只好靠着边停了车。
向卉下了车,她一路小跑着进了医院。上了楼,她加快了脚步往康康的病房走去。离病房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听到康康的哭声传来。她心里一紧,双脚走得更快。
她跑到病房门口时,一眼就看到阿萝坐在床头,她背对着康康在看着什么。康康躺在床上哭,她完全不理会。
向卉心的愤怒一下就压不住了,她咬着牙往里走。
阿萝听到了动静,她从凳子上站起来,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大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