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贱命一条,可以说你一无所有。我要的东西只有顾云卿能给,我要他的命。”
向卉打了一个冷战:“我为什么要配合你?我要报复顾云卿是我的事情。我要追查我父母遇害的真相,那也是我的事情。程雨帆,我为什么要做你的棋子,听你的指使?”
“啪啪啪。”空落落掌声从听筒里传来,程雨帆笑了:“向卉,你问得好。你为什么要做我的棋子?因为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你现在觉得活着很累吧,很痛苦,那你想过吗?走到这一步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每一步都是别人算计好的。”
向卉心里明白,程雨帆说得对。她父母的死,她坠海,康康被一抢再抢,再到她被送入精神病院,每一步,她都用尽全力去反击过,可是,没有用,她孤单无援,她的力量太弱小,在对手的眼中完全不堪一击。
“明天见面再说吧。”向卉说。
“等等。”程雨帆喊道,“你今天是不是去医院了?”
“是。”向卉简洁道。
“你儿子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他问。
“你关心我儿子的病做什么?”向卉警惕地反问。
“你放心,我只想要顾云卿的命,你儿子是无辜的。我不过关心一下你儿子的病情,我也认识一些医学界顶尖的泰斗,或者有机缘的话,我可以帮帮牵牵线。”他说。
“谢谢,暂时不用。”向卉冷淡道。
“行,明天早上八点见。”他轻笑,“向卉,打起精神来,不要消极。你想一想,你在精神病院这三年,顾云卿可是过得非常滋润。哦,你不知道吧,他花了一年的时间考了潜水证,又去澳洲玩滑翔伞,冲浪什么的,活在痛苦的人只有你。”
程雨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向卉抓着手机,她挨着沙发坐下来,她在沙发里坐了很久,久到整个人都要麻木。
晚上十一多时,李嵩又来了一趟,他给向卉送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顾总让我替他向你道个歉,他说对不起。”李嵩说。
向卉看着他:“告诉你们顾总,我不需要他的道歉。”
李嵩很是尴尬:“其实顾总平常不这样的,他像今天这么失控的样子,确实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我觉得,他只是很在乎你,但表达得有点儿不太对。”
向卉笑了一下:“这么说,我还真是谢谢他特殊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