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民从她手里抢过咖啡杯。
“怎么了?”向卉很是错愕地看他。
“这是咖啡,不是酒,你不能这么个喝法。”刘以民将杯子收到水槽里。
“主要是你煮的咖啡确实好喝。”向卉笑嘻嘻的。
刘以民坐到侧面的沙发看她:“向卉,你把稿子放下来吧。”
向卉怔了一下,然后将手里那堆稿子放到了茶几上。
“你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进来后整个人就完全不对了。是家里的事情?还是你私人的事情?”他问。
向卉低头:“对不起,刘编。”
刘以民有些头痛:“向卉,你不要跟我道歉,道歉没有用。你明白吗?”
“我知道,这么长时间,其实我一直不在状态。”向卉的头更低。
刘以民抿了抿唇,片刻之后才说:“说实话,我一直在给你时间。但我们正式营业已经两个多月了,我认为,我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
向卉沉默。
“是因为那个年轻的男孩子么?”刘以民追问。
向卉还是沉默。
刘以民便什么都明白了:“我很不想对你的私事发表任何的看法和说法,但向卉,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是一个成年人,你更是一个母亲,成年人意味着你得去承担,去面对,愿赌就要服输。而作为一个母亲,你更要学会承担,失恋也好,失婚也好,只要你没死,你就不可以肆意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况且,你还是我的合伙人。从签下合同的那一刻,就意味你要对我们的工作室付出努力,否则,你凭什么坐享其成?”
向卉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刘以民起了身,他在办公室里踱了几圈,踱回她面前时,他道:“向卉,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这半个月的时间,你把自己的心情收拾好。从下个月开始,你和高主编一样,每个月都完成你那份KPI,如果连续三个月你都完不成,那我就只能考虑换一个合伙了。”
向卉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潜藏在心底的自尊开始疯狂地撕咬她,蚕食她。她撑着沙发踉跄起身,拭去眼角的泪珠后,她轻声道。
“好。”
说罢,她往刘以民的办公室外走去。
刘以民一脸忧虑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这个激将法对她会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