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了,警察蜂拥进来。
向卉晕乎得厉害,她也没看清楚警察是怎么把乐雯拖走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压紧那把刀,别让乐雯又拿走了。
后来就有警察过来拉她,她晕乎着起了身。
“是你报的警吗?”有人问她。
“是。”向卉回答。
“麻烦你跟我们回派出所做笔录……”
“她会死吗?”向卉看着解了绑躺在地上的周云舒。
“120马上就到了,你先跟我们走吧。”又有人说。
“她不会死吧?”向卉问。
“这个我们不知道,医生会救她的。”
“她要是死了,乐雯是不是会被重判?”向卉执着地追问。
“你先跟我们去派出所好吗?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有人不耐烦了。
向卉点了点头,她跟在一个中年警察的身边往外走去。晕乎着,她下了楼,上了警车,刺耳的警笛声中,她感觉自己就在一个噩梦里。
向卉到了派出所,坐在问讯室里,她回答了这辈子最多的问题,按了这辈子最多的手印。回答到后来,她嗓子哑得完全说不出来话了。
天黑的时候,笔录终于做完了,她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终于可以回家了,警察提醒她有情况还是要配合派出所随时过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乐雯?”向卉问。
“不好说,会通知她直系亲属的。”警察说。
“她会坐牢吗?”向卉又问。
“你先回吧,这个我不好回答你。”警察起了身,拿着问讯记录走了。
向卉如同一抹游魂一般出了派出所,站在路边,远处,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就在不久前,乐雯还在跟她发着微信,问她今年要不要考虑出去旅游一趟散散心?就在十几天前,乐雯把家里砸得稀巴烂的时候,她们俩个还一起大骂渣男。
都还很正常。
为什么突然人就发疯了呢?为什么呢?
向卉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陈维平的电话,久违了的来电。向卉点了接听,放到耳边,那声喂却说不出口。
“你……做完笔录了吗?”陈维平问。
“嗯。”向卉应了一声。
“我打了你很多次电话了,总算打通了。”他说,“你能来一趟市一院吗?”
“周云舒她……怎么样了?”向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