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舒絮絮叨叨诉说自己心里的悲伤,向卉听着觉得她真是可怜又可笑。
向卉读高中那会儿十分流行伤痛文学,有一段时间她还刻意把自己搞得悲惨兮兮的,她妈吓得差点要送她去医院看精神科。上了大学了后,她不再那么幼稚,慢慢就转向了文艺青年的队列。作为一个标准的文艺青年,不在乎世俗的眼光那是肯定的。关于爱情,那必须是不问前因,不计后果。
但不管她做伤痛女孩还是文艺青年,她始终也明白一个道理,不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抢别人的东西。
周云舒肯定是有家教的,父母都是高知,但显然她的家教是失败的,否则,作为一个天之骄女,她怎么能做出追求有妇之夫,还执意要为这个有妇之夫生下孩子的事情来?
“姐姐,我就不明白,我只是爱一个人而已。为什么现在感觉全世界都不理我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她问得真诚。
向卉很想回一句,你没别的问题,就是小学思想品德课全缺席了。
“我想,你小的时候,你妈妈肯定教过你一个道理。那就是别人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伸手拿。”向卉说得并不客气。
周云舒倒也不恼,她侧过脸不看向卉:“但你知道的,感情是本能,没有办法控制。”
“那你应该知道人区别于动物最根本的标志就在于人是可以靠道德感约束自己的,而动物不能。”向卉道。
周云舒猛地转头,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卉,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你回去吧,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陈维平的事情,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承受你该承受的,我也会承受我要承受的。”她的语速很快,语气很急,说完就快步往侧面的小径小跑去了,很快的,她就从侧门进了屋里。
向卉一脸懵逼,她不知道自己哪个字戳中了周云舒的痛处,但她感觉到了,她的某一句话狠狠地敲了一下沉睡在梦里的周云舒。
人是不该一直活在梦里的。
向卉离开了周云舒家,上车后,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昨天晚上,她妈给她发了几条信息,让她这几天暂时回娘家住,她婆婆的架势看起来,短时间内是不打算撤了。向卉回了一句晚一点再说。放下手机后,她忧愁起来,总住酒店肯定不是办法。恬恬也不能总让乐雯带着……想到乐雯,她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彭磊。
昨晚彭磊的反应就很不正常,加上今天周云舒提到他,向卉总觉得这里面不是太对劲。如果说陈维平在这里面扮演一个既贪恋富婆的钱又迷恋小姑娘的身体的大渣男,那彭磊又是什么角色?周云舒提到她妈妈实验室缺资金时,彭磊还想鼎力相助。是什么样的关系,才值得一个男人愿意掏出所有的家当去援助一个女人?
彭磊根本没有表妹在周家补课,而是彭磊早就爱上了周云舒?向卉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哽坏了。
联想到她发现陈维平出轨时,彭磊和她说过的话,到她把周云舒照片拿给彭磊看时,他惊掉下巴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彭磊爱上了别人,以乐雯的性格,必须定闹上云宵宝殿,不闹到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向卉胡思乱想了一番,然后尝试着又打了陈维平的电话,还是关机,微信上他也并没有通过她的好友验证。
她想了想,在手机导航里输入了陈维平公司的地址,然后她启动了车子。半路上,她给彭磊打了个电话,麻烦他帮忙找人和陈维平公司的安保科打个招呼。
“正巧,我就在这边。”彭磊说。
“那太好了,我大概七八分钟就到了。”向卉挂了电话加大了油门。
向卉赶到了陈维平公司,因为事先知会过,她顺利地到了监控室。彭磊和一个保安队长模样的人坐着在聊天,见向卉来了,彭磊起了身。
“向卉,已经查过了,维平是前天下午五点十分离开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