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陈维平一阵静默,向卉打算挂断时,他开口了。
“向卉,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离婚。”陈维平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我承认我错得离谱,可是我心里明白建立一个家庭有多么不容易,我也知道一时的激情和婚姻是两回事儿。我和你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恬恬又那么漂亮可爱。我真的不想和你离婚再重新去和另一女人度过磨合期,再去养大一个孩子。向卉,我这么掏心掏肺和你解释,你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肯离婚了吗?”
向卉不想听他扯这些鬼理由,她愤恨地问道:“好,你告诉我,你爱她吗?”
陈维平非常迅速地答道:“我对她谈不上爱……”
“见你的鬼去吧,不爱她。”向卉怒骂,“陈维平,你真的无耻得都没有底线了。恐怕你在面前已经讲过一万遍,你和我没有半点感情,只是因为孩子才勉强维持我和夫妻关系吧。陈维平,我告诉你,离婚,离婚!”
说完,向卉就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狠狠地砸到了床上。他不爱周云舒?他当她瞎吗?机场的亲昵,飞机上的卿卿我我,她目睹了全程。
向卉气愤难平,她在大卧室里来回踱步。
陈维平给她了发一条信息过来:向卉,我希望你理智一点儿,成熟一点儿处理我们的婚姻问题,一切以恬恬的感受为前提。
向卉觉得他真是可笑极了,他出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女儿,现在反过来要求她理智一点儿,成熟一点儿,做人怎么可以自私无耻到这种地步?
向卉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过去的半个月里,她竟然被他的鬼话打动,真心实意原谅了他,准备和他重新开始,要不是周云舒找上门来,她还在那里做着破镜重圆的美梦呢。
向卉回了一条:陈维平,带上你的无耻和下贱,从这个家滚出去。除非你现在就死了,否则,这一辈子我绝不可能原谅你。
陈维平没敢再回她信息了,他住到了公司宿舍,除了刚开始那几天,恬恬总闹着要找爸爸,时间拉长,渐渐的,她就不再闹了。
向卉催了陈维平几次,让他抓紧时间和她去办离婚手续。陈维平每次只要她提到离婚两个字就直接挂电话,他用这种消极的方式抵抗关于离婚这件事情。
恰巧向卉手上有个出版稿子一直在赶时间,她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陈维平公司找他。
就这么一天一天拖着,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向卉紧赶慢赶把手上的出版稿终于交上了,下午三点多,她将稿件发到了主编邮箱,合上电脑后,她按了按昏昏沉沉的脑袋。静坐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儿,她起身往厨房走去。
她烧了点儿水,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包挂面,洗了几片青菜。等锅里的水开时,向卉回房间拿了手机,为了赶稿件最后几天的进度,她昨天就把恬恬送到了乐雯家,回家后她就把手机给关了专心干活。
开了手机,她点开了微信,乐雯约她晚上去吃海底捞,她回了个好字。随后,她点开了她和陈维平的对话框,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七天前。通话记录里,她打电话给陈维平也是五天前。足足有五天的时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了。
向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交稿之后,她有很长一个空档,她必须要利用这个空档时间解决她和陈维平之间的问题了。
锅里的水开了,她抓了一把面条正准备往锅里扔,大门外传来“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向卉吓得赶紧关了火,把挂面随手往旁边一放。
“谁呀,这么敲门,神经病。”她快步往大门口走。
“向卉啊,你在家吗?向卉。”大门外的人一边拼命敲门一边大声喊着。
向卉一听声音,吓了一大跳,外面敲门的人是她的婆婆,她跑到门边,一把拉开大门。
“维平呢?”婆婆一把抓住她的手。
“什么?”向卉没明白她的意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