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养情人,钱恐怕得花得也斤斤计较吧。那……贪陈维平的才华,陈维平有什么才华呢?每天朝九晚五,业绩拉垮的时候还要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那么一个普通的社畜,凭什么吸引周云舒?
至于温柔,体贴,细心,情绪价值那些东西,向卉相信,凭周云舒的姿色,很容易就能从更加优秀的单身异性那里得到。
周云舒给她的答案,向卉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无论是怎样的遇见?怎样的相爱?总是要有所图,或者才,或者貌,无才无貌总得有钱,钱也没有,那就得做忠犬随叫随到,什么都没有,还是一个庸俗的有妇之夫。
怎么爱得下去?
她还要为这个男人生孩子,死生相随。
或者只能解释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了吧?
周云舒嘤嘤地呜咽着,向卉看着美人梨花带雨,她想着以周云舒的姿色,在她的小说中,她总是会安排一个很好的归宿,她向来怜惜美人。
门铃声响起来,总算打破了这无话可说的局面。
“我朋友来了。”向卉起身快步往大门走去。
门口,乐雯拎着两个打包站在那里,她边往里走边嚷嚷:“陈维平一早就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又吵架了,让我中午有时间一定过来看看你。我寻思你们不是才去古镇度了假,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怎么又吵起来了?你们是吃饱撑的……”乐雯换上了拖鞋,转身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周云舒。
乐雯眨巴了一下眼睛,喃喃道:“向,向卉,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客厅那儿是不是有一个人?”
“你没出现幻觉,那是周云舒。”向卉把打包盒放到了餐桌,“舒舒,不好意思,我饿了,先吃饭。”
“舒舒?”乐雯的下巴差点也掉地上了,“陈贱人在外面的小三,你还喊得这么亲热,你是不是疯了?”
周云舒有些局促,她垂着头,不停地绞着手里的纸巾。
向卉才不管这些,她饿得狠了,看着外卖盒里的拌粉,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乐雯站在餐桌旁,她敌视地看着周云舒,嘴里风凉道:“这人呐,只要活得够长,果然是什么都可以看得到。长得人模人样的人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做小三。做小三也就算了,脸皮还比城墙厚,跑到别人家里来了。”
“我还在那里猜向卉和陈贱人吵什么呢?原来是你来了呀。你来做什么?来逼向卉和陈维平离婚啊?俗话说得好,拆人一桩婚,天打雷又轰。”
“我不是来逼姐姐离婚的,我只是来和她商量,如果她和愿意和维平离婚,我会给经济补偿的。”周云舒被激得“腾”一下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