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月任由常萧抱着,心里的委屈统统涌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渗进常萧的衣衫里。
“我知道我救不了…可我为什么当时不全部带上…”林星月很是悔恨。
“对不起,是我没有去找你们…”常萧抚摸着新星月的背,轻轻的拍着。
“我好恨那个李将军,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了!”林星月想起李渭熊,生气的揪着常萧的衣服。
“嗯!找机会砍了他的手!”常萧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为什么来的那么晚…”林星月哭的开始耍起了小脾气。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常萧抱紧了林星月。
“呜呜呜…”林星月的哭声从抱怨着的絮叨,变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恸哭,惊得桥上桥下的人侧目,都被常萧一一瞪了回去。
又是一个星夜,明月当空,繁星漫步,常萧像是终于卸去了心上一块大石头,步履轻盈的背着熟睡的林星月,林星月再次梦到了父亲,癌症没有夺走父亲前,父亲总是很爱笑,爱逗林星月和母亲开心,后来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变得越来越独立,越来越对自己苛刻。
林星月趴在常萧的肩头,喃喃的叫着“爸爸…”
常萧听着熟睡的林星月叫爸爸,不由得嘴角上扬,曾经他也有个幸福的家,有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女儿,那时候下了课堂,他总是着急回家,怕他的夫人在门外久等,怕他的孩子饿着肚子等他,可妻子还是在爹娘无后的白眼中早早郁郁离世,续弦的娘子自私、跋扈,常萧在冰冷的家庭中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暖。
清晨窗外的鸟儿欢愉的叫着,又是美好的一天。
林星月昏昏沉沉从床上睁开眼,这里并不是自己在柳玉处的屋子,床是竹床,围着纱幔,床边放着一个矮脚茶几和蒲团,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梳妆镜、林星月的首饰和一整套雅室蓝带的面霜,林星月光脚走在地上,推开了房门,门外是一棵梨花树,此时鲜花盛开,微风拂过,满园飘起白色的花瓣和梨花的清香。
“醒了?”常萧单手拿着脸盆和毛巾,走了过来。
“这里是?”
“常府!这么快就忘了啊!”常萧将脸盆放在梳妆台上,浸湿毛巾。
“我怎么睡在这里了…”林星月望了望门外的梨树。
“你是我夫人…不睡这里,难道你还是想回柳玉的住处?”常萧走过来一把横抱起光脚的林星月,将她放在床上。
“谁是你…夫人了…”林星月小声的嘟囔着。
“所以要去做柳府的小妾?”常萧不满的拿过拧干的毛巾对着林星月的脸就一顿揉搓。
“不…啊…没有!”林星月被擦得喘不上来气。
“这是后院,我找人收拾的,还满意吗?”常萧站起来又去投洗毛巾。
“满意!满意!”林星月赶忙接过毛巾,笑着说道。
“满意就好,柳玉那里今早已经派人过去说了,你就不回去了,东西也都不要了。”常萧走过来坐在林星月旁边。
“啊?都不要了…”林星月想起了皇贵妃生产时赏的黄金翡翠都忘了收起来。
“嗯!都不要了。”常萧又重复一遍,上半身离林星月更近了。
“你…你干嘛…”林星月警惕的双手捂住胸口。
“见我进来,只穿着衬衣,也不着急穿外套,女人,你是故意在勾引我吗?”常萧的嘴巴若即若离的碰上林星月的嘴。
“你…你、你给我出去!”林星月赶忙躲开,将常萧推搡了出去,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我害羞个什么劲,现代社会的睡衣不都是这款式的嘛。
林星月使劲的拍打着脸颊,叫自己清醒点。
常萧在门外笑着说道:“收拾完来前院,我等你一起用早餐。”
林星月磨磨唧唧的拿着衣服来回比划,昨天出门有佣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