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路踏雪
“平安,叫燕声过来!带家伙!”国安在屋里喊着。
很快,燕声就拎着采证设备,带着一个同组的小摄影一起来了。
一直站在外面的罗平安脖子都望得长了,国安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这种拥有一秒扫描、分析能力的大脑同时又能藏得住事儿的男人,真是太磨人了。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燕声满载而归。
听着他介绍采证情况,每一样都听得懂,但是还是觉得理解不了他们的心情为什么那么沉重。
“堂屋门口的塑料袋里是腐败的熟食,厨房里有没有做完的饭,看样子是要烙饼,屋里的地事发之前擦得很干净,院里是水泥地,灰尘鞋印很清晰,采到了三种成年足迹,女孩卧室门门口有两种足迹的多次交叠,上的鞋印是运动鞋印,应该是一双新买的夏季运动鞋。而且这双运动鞋进门出门的鞋印重量上是有区别的,如果不是他进了一次屋就胖了,那就是他从屋里拿了什么出来导致的。”
国安拿过采证到的装熟食的塑料袋,看着上面是包装,让罗平安去查查是哪儿的熟食店,问问还记不记得这一家最后哪天买过熟食。
罗平安终于找到了自己擅长的事,掏出手机地图定位坐标,100米左右的一家漂亮干净的熟食店老板和老板娘接待了他。
因为距离比较近,这家店铺东西又干净又好吃,梅家的媳妇路踏雪常来光顾,也是她疼孩子,从来不给孩子买小黑作坊的肉吃。
“最近那次应该是立夏那天,咱们这儿不讲究过立夏,路踏雪说她们小时候过节气,也就是热闹个孩子,来说买肘花回家烙饼,各式各样的可是买了不少,应该是因为买得多了没吃完,正经有一阵儿没来光顾了。”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一起回忆着,老板娘最后这样说。
罗平安认真记下了那天路踏雪买的熟食的种类,另外买了一份一样的肘花,留了个店老板的电话号码就告辞返回梅家。
走到门口发现大家已经出来了,燕声已经不在这里了。
梅家的门口也贴上了封条,只是封锁现场的理由写的是盗窃。
刚刚从店里出来,平安就把消息语音发给国安了,现在一路颠颠儿地跑回来,以为是要走了,却看见国安正在打电话,大意是跟潘局长通报案情,好像是燕声那把什么检查完了,就要申请发通缉令了。
“粉末,这是说啥呢?”粉末背对着他们,平安刚凑上去就看见粉末的脸上挂着眼泪。
见他凑上来,粉末擦了擦眼泪,扭头就钻进了车厢后排,顺手把车门都锁了。
“走。”国安一声令下,罗平安跟着上了车:“先送粉末回去休息,咱们再去一趟路踏雪家。”
“粉末。我刚刚去的那家店,买了点肘花,你拿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原本是因为这两天一直找粉末帮忙,想买点吃的补补,万没想到,粉末接过去好像哭的更凶了。
“好好看看你的笔记!”国安显然不想他看着粉末的哭相,给女孩子留点面子,吼了罗平安这个傻子一嗓子。等粉末下车,罗平安发现刚刚他买的肘花,被落在了后座上。
“没带就没带吧,阴错阳差,带着这个东西去见路踏雪。”然后调转车头,去见路踏雪。
#我看到他没穿裤子
路踏雪面对警察去而复返的来访显得有些讶异,看到了那份肘花之后又显得有些落寞与伤心。一个人走进屋子里去,拿了一个本子出来。
“这个,你们看一下吧,能写的我都写在里面了。”崭新的本子里还夹了一张收据,她是今天中午买的这个本子。打开来第二页,这是一封说明信,没什么文笔和格式可言,但是字迹清晰,还有些水痕,相信是眼泪。
她这样写着:
我跟梅伟认识得时间很早,那时候我们各自都有对象,谁也没多想。
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