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的人会是她!”
林知看了几眼台上的动静。
端看剑术,符盈和谭珩水平相近。但谭珩大概从一开始就认识到了符盈之于他最大的弱点,于是从一开始就在逼着符盈不断大量使用灵力,试图让其先一步耗尽灵力。
这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阳谋,他像符盈第一场对李玄祯所做的那样,不断用出耗费灵力巨大的剑法,于是为了抵抗,符盈也不得不用出耗费巨大的剑法。他强行加快了对决节奏,两人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中交手无数。余渺的眼睛根本无法看清两人的身形,只能听到接连不断的刀剑撞击声。他看到符盈不知为何身形凝滞一瞬,被谭珩抓住空隙一脚踹到腰腹,巨大的蛮力硬生生将她逼退数步,脚后跟抵着习道场的边界。她力竭似的喘气,汗珠自额间划过。
凭借长久的默契,林知意识到,符盈丹田的灵力见底了。随后他意识到,谭珩也发现了这点。
高台上的少年脸上笑容扩大,这是一个猎人看到猎物已经被逼入绝境的笑容。
他手中两把长刀轻轻磕碰。
本来已经因为局势焦灼而沉寂下去的围观人群不约而同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个起势、这个灵力走向一-他是不是要用那个了?”“现在就用吗?如果他这一击没有将那姑娘打出界,自己也会陷入危险吧?”
“元婴中期的修士都抗不过游云之势,一个小小的金丹中期就能抗住?”人群议论纷纷,就连只是安静等在旁边的宋执事也默默将自己的灵力运起,准备一有不对立刻结束对决。
而场内,被诸多目光紧紧注视着的少年只是看着对面握紧长剑的少女。他们两人身上现在是一样的狼狈,手中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但此时,谭珩的脸上既没有紧张,也没有焦躁,而是一种极少出现在习道院中的轻松情绪。
他似乎从站在高台上的那一刻,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兴奋。符盈暗暗心想。
“我听说你是剑法与阵法双修,但最后却是选择了剑法,"谭珩说,“你其实应该去选择阵法的。”
空气中的凝重几欲成水,沉沉压着每一个人的心神,呼吸似乎都很艰难,需要嘴唇微微张开,舌尖抵住上颚。
他压低了身体,眼瞳像是追捕猎物般急速收缩着,瞳孔中其他纷纷扰扰的一切无干事物慢慢褪成水墨。不知从何而起的风刮过,于是最后一点色彩都被抹去。
他的眼中,只剩下对面那个同样专注盯着他的少女。正如符盈彻夜研究过有关于他的各种情报,谭珩也研究过符盈的所有过往。所以他站在这里,轻易地便从她外表镇定的细微情绪中,捕捉到那一丝被掩饰起来的警惕与紧张。
他心中那些犹疑忽地散去了。
他的心脏在颤栗,指尖过电般升起一串酥麻之感,喉咙在发紧,眼瞳中亮起的神采光芒摄人心魂,旁观者无一敢与他对视。一一你也会警惕我、惧怕我吗?
刀尖划起的瞬间,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响彻全场。身形远比符盈第一次所见更加凝实的金色长龙环绕升起,威严肃穆的眼眸睁开,在磅礴如海的灵力威压中,俯身向符盈冲来!
可惜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
谭珩发散的思维强迫自己停在这里。
他跟随着金色长龙逼近符盈,不顾疯狂流失的灵力强行逼迫自己再次挥起长刀,身形鬼魅地接连划破符盈护身的数道灵力屏障。他在耳边的破碎声响中手腕翻起,刀尖轻而易举贯穿血肉,猩红鲜血挥洒到他的脸上。“这样,你不会因为我而止步。”
他轻声说着,金色剑雨随声而下!
林知刚刚看到一半不知接到了什么消息匆匆离开了,只剩下余渺一个人还在执拗地盯着高台。
金色剑雨遮天蔽日,持续不断。这样威力的剑法根本不该出现在两个金丹期修士的对决中,就连习道场高台上的屏障都因为这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