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成品。”
他在“玉衍仙尊”四个字上莫名其妙加重了语气。符盈眨眨眼。
从矮榻转移到居室床榻后,其上悬挂的帷幔在刚刚的混乱中就不知道被谁拽了一半下来。白纱坠在凌乱床榻上,和被褥混作一团,细碎的发饰玉带丢了满地,残留未干的水渍落在盥洗盆的外面。
符盈衣衫齐整,只批一件外衣便可立刻出门。她勾过自己凌乱垂下的发丝,用另只手点着还没来得及整理衣衫的男人,似有似无划过肩膀白色纱布的边缘,笑眯眯凑了过去:“又不高兴了?要我哄哄你吗,小师叔?”即便是仙尊,被魔气所伤后还是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将伤口完全愈合。刚刚那副情形谁也没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乱糟糟地便滚作一团,现在回过神来,晏回青才觉得自己被符盈触碰的地方在隐隐作痛,似乎因为之前动作太大而崩裂了。
他攥住符盈的手腕,将那双柔软无骨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偏头咬了一下她戴着扳指的那根手指,轻啧一声:“哪有让晚辈哄长辈的道理?”符盈手腕微转,指腹抵着他尖锐的犬牙,在些微的疼痛中歪着头慢悠悠说:“可是也没有长辈和晚辈在白日里滚在一张床榻上的道理呀?”她凑过去,在他湿润的鬓发边吐气:“你说对吗,小师叔?”正如方才一般,她咬字清晰、语速缓慢地叫着他。晏回青”
室内光影沉浮,昨夜残留的暗香晕染,日光穿透窗子,却被紧紧拉上的帷幔遮挡在床榻之外。
男人亲手将自己刚刚替她整理好的衣襟扯开,在沾染上草药苦涩味道的怀抱中俯身,任由那只戴着扳指的手指碾过自己的伤口,只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哑喘息,便俯身垂首一一
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自院外传来:“师弟,你在吗?”随后,是更为熟悉的脚步声。
符盈:“藏起来。”
晏回青看着前一刻还在到处撩拨他的少女干脆利落地推开他就开始披衣服,一只脚踩进鞋里就匆匆忙忙向外走。
他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发自内心地询问:“你说谁?你让我藏起来?”符盈:“不对吗?”
晏回青:“这是我的屋子。”
符盈:“我知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催促着看他一眼,像是在说难不成要让她躲起来?晏回青:…”
晏回青:………”
晏回青面无表情地翻出自己院子,他的声音比初春清晨的冷风还冷到掉渣……哈。”
打开院门、走过庭院、走进堂屋。
给晏回青发了数条消息也没得到回应的苍喻推开紧闭的堂屋大门,措不及防和坐在桌边的小徒弟四目对视。
符盈端起凉掉的粥,自然地吹了吹"热气”,微微睁圆眼睛,自碗后"惊讶”看着她。
符盈:“师父,你也来用膳吗?”
“我已经用过了。“她的态度太过于理所当然,像是自己合该坐在这里似的。苍喻下意识回答了她一句,才意识到不对,“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小师叔住的地方一一你怎么在这里。”
符盈脸不红心不跳:“他叫我来用早膳。”苍喻狐疑:“那他人呢?”
符盈面不改色:“不知道,有事出去了吧。”被迫隐匿气息落在自己屋顶的云真仙尊无声地冷笑一声。苍喻本能觉得有些不寻常,但她近日忙得脚不沾地,来找晏回青也只是因为顺便路过,如果晏回青不在她还要立刻赶往下一个地方,没有过多时间停留。事实上,如果她再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自己素日里仪态端正乖巧的小徒弟,现在头发都是匆匆忙忙用术法随便掐出来的。让符盈转告晏回青自己来过一趟后,苍喻转身向外走。少女在她身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垂下自己宽大的衣袖掩住被咬出一圈齿痕的手指。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苍喻忽然转身,眼神古怪看了一眼条件反射般对她挂起乖巧笑容的符盈。“不要买这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