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怕对方听不懂一样。桩桩件件事无巨细、甚至到了一种近乎恐怖的地步。
窗边三日前摘得的梨花在仙术下依旧洁白无瑕,生机勃勃地迎着晨曦微光。符盈环住他脖颈的手松开,柔软无骨似的手指划过脖颈、喉结、锁骨,最后隔着衣物按在他左肩膀的位置。
这个位置下方便是心脏,当符盈的手掌贴在这里时,她的掌心下似乎也能感受到一声又一声的砰砰跳动,血液汩汩流淌,自这里流淌进爱人的心脏。“小师叔,你希望我一直这样注视着你吗?"她意有所指问道。被符盈在意、注视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事。归根结底来说,谁会全心全意、掏心掏肺、毫无保留地将完整的自己呈现给另外一个人呢?
符盈只见过她的父母是这样的。所以在她的观念之中,除了相爱之人需要如此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必对她做到这一点。于是她允许旁人欺骗自己,也允许自己被利用,她接受掺杂利益的友谊,也允许别人对她存在欲望的接触。
她之前对晏回青的想法就是这样:因为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所爱之人,所以上述这些事情她都接受。
但是不知是否是窗边那枝梨花花瓣太过于柔软,还是这个拥抱太过于亲密,符盈忽然觉得自己不想和小师叔保持这样的距离。她挑明了所有,毫不掩饰自己隐秘的控制欲,暴露出自己所有的恶劣。她给他一个机会。
一一止步于现在,成为最亲密的陌生人。你依旧有着欺骗我的权力,我也允许你利用我,因为我不在意。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小师叔,你想让我一直注视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