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腊月廿六开始,到大年三十晚上,五天五夜之间,陈春年赚了3544块8毛7分钱。
铲除白三儿、韩六指那一伙贼娃子,他花了1507块钱,算是下了血本。
不过,这钱花的值当。
加上之前大半个月赚的1250块钱,眼下,他的总资产为3287块8毛7分钱。
‘这赚钱速度还行吧。’
‘正月出头,差不多就能成为万元户……’
陈春年躲在狗窝里数钱、记账、藏钱,悄咪咪忙乎了一会儿,心情愉悦。
“哥,吃饭了。”
姜红泥跑了几趟,最后,她忍不住探头进来:“爸妈姐姐他们都等你来了开饭呢。”
陈春年正在换裤子,转头看见姜红泥清秀、俊俏而微黑的脸庞,他赶紧转身:“我就来了,催催催,催个屁。”
这小妮子,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姜红泥似乎看见了什么,俏脸一红,缩回了脑袋。
等了两三秒,她又探头进来:“哥你快点,细长面都坨了。”
“别催了,我就来了。”
姜红泥‘喔’一声,走了。
陈春年叉开腿使劲跳几下,让陈小二恢复正常后,看不出异样,他这才出门。
“咦,大虎、尕虎、大元他们呢?”
一进门,他看见堂屋的饭桌上只有老爸、老妈、姐姐和姜红泥四人,忍不住问道。
“都回家了,”陈雪晴白了他一眼,“年夜饭谁在外面吃啊?”
陈春年嘿嘿笑着落座:“是吗?我咋记得,去年的大年三十儿,某些人就被某些人赶回老家去了。”
陈雪晴的丹凤眼眯了眯:“是吗?”
陈春年秒怂,立刻摸出一张拾元大团结:“姐,过年了,小的给您请安!”
陈雪晴接过钱,笑眯了眼:“小年年真乖。”
坐了主位的陈老师板着脸,‘哼’一声:“还不吃饭?看看,细长面都坨成什么了?”
陈春年端起一碗细长面,用筷子搅了搅,就一口油泼辣子,稀溜溜的几大口吃完。
他用手背抹一下嘴巴,咧嘴笑道:“爸您不知道,细长面坨了才好吃,知道为什么吗?”
陈老师本想不理睬这混账东西,可又忍不住好奇,顺嘴问一句:“为什么?”
陈春年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软啊,您当老师的,难道不知道这天底下,软饭最好吃?”
“……”
明知道这孽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会胡说八道,老夫这是问了个寂寞啊!
陈老师端起一碗细长面,默默吃了起来。
陈春年咧嘴而笑。
他伸手入怀,掏了一大把钱出来,在手里‘啪啪啪’甩了几下,一脸的嘚瑟
“过年了,咋能没有压岁钱呢,”他抽了十张大团结递给老妈,正色说道:“妈,这是儿子孝敬您的。”
杨裁缝捏了钱,眼窝子有些湿润。
哎,这孩子。
最近一段日子,他们几个人起早贪黑,每个人的耳朵、脚丫子和两只手,都有冻疮了,看着就心疼啊。
“小年,妈给你存着娶媳妇。”杨裁缝站起身来,很郑重的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