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自私了,也太无趣了,整天板着一张南瓜脸,好像谁都亏欠你一大笔钱了?”
“咱家成分不好,你丢了省城的工作,被下放到县城当老师,我爷说了,其实这些都没什么。”
“人嘛,一辈子起起落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爸爸你这人不行啊,不就丢了个省城的工作嘛,这不、每个月还能领到45块9毛钱,还能养活一家老小,挺好啊。”
“你却整天怨天尤人,指桑骂槐,骂老婆打孩子,你说你算什么知识分子啊?”
“我看你还不如小年,他还知道绝地逢生,苦中作乐,自食其力的想办法养活我们这些人……”
“……”
这一番话,怼得陈老师目瞪口呆,口干舌燥,‘你你你’了好几下,愣是没说出话来。
“好了,爸爸,别挡门口了。”
陈雪晴没好气的说道:“没看我们都在忙吗,直戳戳杵门口,又帮不上什么忙。”
陈老师‘咳’一声,正不知如何化解尴尬时,大门外突然传来几声简洁有力的敲门声。
“陈春年同志在不在家?”一个干部模样的年轻人进门,很有礼貌的问道。
“他刚出去了,有事?”陈雪晴拨开老爸陈建平,大大方方问那人。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6点半,县上召开一个全县经济工作会议,梁县长让我过来通知一声,请他务必过来参加会议。”
年轻人说完,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梁县长通知陈春年开会?
家里几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陈老师,更是瞠目结舌:“啊?全县经济会议?梁县长、让陈春年那孽障、去参加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