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是我姐陈雪晴,这是姜红泥,她二人今天犯了错,您随便揍,不用客气。”
“太不像话了!”
“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动手打人,哪里还有点姑娘家家的样子!”
“大姐,给,鸡毛掸子炒肉,打烂她们的屁股蛋子,嘿嘿嘿……”
梁县长不在家,常正兰笑眯眯将他们三人迎进门;陈春年像个狗腿子一样,三言两语的,就把姐姐和姜红泥给卖了。
常正兰捏着鸡毛掸子,眼瞅着陈雪晴、姜红泥二人,笑眯了眼:“呀,这谁家的俩丫头,咋这么心疼嘞?”
“小萍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来,丫头,坐下坐下,你们吃过饭了没?啧啧,这俊俏模样,我见犹怜呐……”
常正兰是语文老师,县长夫人,说话水平毋庸置疑就很高明,随口几句,就拿下了陈雪晴、姜红泥,一口一个大姐。
常正萍换了一套新棉衣,满脸通红的进门,凶巴巴瞪一眼陈春年。
尔后,她转眼看向陈雪晴、姜红泥,就像川剧变脸一样,瞬间笑颜如花,三言两语就跟她们和好了。
陈春年就尴尬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人家四个女人叽叽喳喳、亲亲热热,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唯有他这个狗腿子无人搭理……
“陈春年,还不去泡茶,呆头呆脑的干嘛呢!”陈雪晴随口吩咐着,转头与常正萍有说有笑。
“三姐你真是刑警啊?怪不得会小擒拿,一下子就锁死了我的手腕。”
“你俩也厉害啊,哎哟,我的胳膊腿儿到现在还生疼生疼的。”
“不打不相识嘛。”
“对对对,不打不相识!”
一个小时前还在打死打活的三个小泼妇,在陈雪晴、常刑警的叽叽喳喳中,尽释前嫌,直接成了闺蜜。
甚至,在陈雪晴的提议下,她三人当场认了干姐妹,如胶似漆,就连闷声不响的姜红泥,似乎都开始融入其中了。
陈春年给四个姑奶奶泡了茶水,孤零零坐在沙发上,脸上在笑,心下却是一阵酸楚。
姐姐多倔强的一个人?
当年,为了保护他这个弟弟,宁愿被人打死她都不曾低头,能追着一群小混子累到吐血。
为了弟弟的事业,为了让他抱紧常氏姐妹的大腿根,老姐这是豁出了一张脸啊……
……
半个小时后,陈春年、陈雪晴、姜红泥三人告辞出门,离了梁县长家的独门小院。
天色已晚。
起风了,月如饼,星黯淡,冷飕飕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土腥味儿,看来,最近几日又要下雪了。
三人走在县城的街道上,各自想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有些沉闷。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国营饭店门口附近。
罗小虎正在收摊,系一条劳动布围裙,矮壮矮壮的,有点水浒传中矮脚虎王英的既视感。
“小晴姐回来啦?!”
看见陈雪晴,罗小虎赶紧上前,规规矩矩的双手敬上一根双兔烟。
陈雪晴摆摆手:“早戒了,当时,姐学着抽烟是故意气我爸那个老顽固的,哈哈哈。”
她随手摘掉罗小虎的狗舌头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