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年承认,在对付常正萍、常正邦姐弟二人时,他耍了手腕,使了心眼子。
哎,没办法。
双方身份地位差距实在太大,如果按照正常的人情世故,一箱茅台酒,几顿饭,梁县长顺手帮个小忙,这一份人情就算基本还清了。
哪怕一时间没还清,可是,淡了的人情,那还算是人情吗?
所以,他不惜拿出当年上省城、下广州的泼皮无赖劲儿,欲拒还迎,来回拉扯。
他想要的最终结果,很快就要达成了:先和这姐弟二人成为朋友!
那种亲密无间的、酒肉朋友……
陈春年家的堂屋里,陈老师的书案被儿子不客气的征用,成了临时酒桌。
卤肥肠,红塔山,茅台酒,加上几样凉拌小菜,这日子,这气氛,就很适合掏心掏肺嘛。
常正萍、常正邦二人的酒量不错,一斤白酒下肚,还能保持基本的清醒。
张大元、罗小虎的酒量稍逊,一斤下去脸红脖子粗,舌头都捋不直了。
陈春年的酒量怎么说呢,差不多也就公斤级吧,反正一桌人都醉了,他还能站着尿尿不用手端。
就连他自己都怀疑,此次重生,他的金手指是不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大雪初晴,天气很好。
冬日暖阳红彤彤,白花花,懒洋洋,照在身上很舒坦。
溜出去撒一泡尿,他仰面看天,嘿嘿嘿的笑了几下,大踏步回到堂屋继续战斗。
“常公安,来来来,兄弟再敬你一碗!”
“小、小陈,我真、真不能喝了。”
“常刑警,来,你这死女子不是能得很嘛,来来来,今天我教你重新做人!”
“陈、春年,你个、嗯,你还想灌醉我?没没、没门!”
“……”
大碗喝酒,大声说话,大大方方耍流氓,陈春年端了一碗茅台酒,豪迈大笑。
“我说、我说小陈,从今往后,我不叫你小陈行不?”常正邦醉态可掬的说道。
“不叫我小陈,难道叫我老陈?”陈春年咧嘴而笑,“那我爸陈老师呢?还有我爷陈耀文呢?”
常正邦哈哈大笑:“我也叫你小年啊。”
陈春年:“行。”
二人碰了一碗,常正邦脚底下软成了面条,悄无声息就钻了桌底,呼呼大睡。
陈春年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常正萍:“三姐,你呢?是不是也想换个称呼?”
常正萍的两道剑眉一扬,鼻翼翕张,喷着浓烈酒气大骂:“陈春年你得意什么?不就、不就是酒量高……呕!”
陈春年使坏,将一碗清亮亮的茅台酒端她鼻子下面,来了一次人工催吐。
常正萍捂着嘴巴,刚跑出去两步,指缝里骤然射出好几道酒箭,当场兑现。
“常刑警,来来来,再来一碗!”陈春年不放过她,端着酒碗继续‘人工催吐’。
酱香型的茅台酒,在醉酒之人闻来,酒香不酒香的其实不重要,关键是那一股子类似敌敌畏的农药味道,真能让人吐个天昏地暗、掏心掏肺。
常正萍倔强得很,吐过后,挣扎着站起身来,抹一把脸:“来,再喝!”
于是,约莫3两过一些的半碗酒下肚,她往地上一瘫,开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