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逼兜子,笑骂:“你狗日的不去县剧团唱戏,都埋没人才了。”
张大元这才咧嘴笑了,顺手递过来一根双兔烟:“来来来,抽烟抽烟,管求他谁打谁。”
二人停下点烟,突然察觉有点不对劲。
“什么情况?”
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血葫芦似的人向这边狂奔而来。
一边跑,还一边疾呼快闪开。
在他们身后,乌泱泱追上来一大群人,一个个群情激奋,手持棍棒、砖头和钢管。
其中几个愣头青,手里竟然提着自制的三棱军刺,一看就是小混混,打人没轻没重。
屎黄棉袄,劳动布棉裤,屎黄狗舌头棉帽,大光头,黄球鞋……红宁县待业青年的标配。
“卧槽,快跑!”
陈春年一个激灵,拉了一把张大元,撒丫子就跑。
黄昏,西北小城。
逼仄而破旧的街巷里,两个人健步如飞,恰如1983年春天的两条狗,仓皇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