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谁能赢?」
「不好说,这木台远山远水。抛去天时地利不谈,二人都有机会。」
光宇言语间便无偏向,不过观其神色,显然还是更看好那阮柯。毕竟高台再高离地也不过三尺,离水那可就远了
秦淮见场上二人已准备好,便朗声道。
「二位,记得,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水蜒之民便将浑身黑袍猛然一掀,露出青白色的精壮身躯和两把短叉。阮柯面色不变,口中念念有词,手中藤杖一横,脚下的木板就开始了不规律的震颤。
渊狞笑一声,手中短叉一前一后,脚下发力重踏,身体便如一头怒鲸般朝阮柯扑去。
阮柯双手紧握,千年老藤制作的藤杖往前一顶,两人脚步腾挪,一杖双叉就搅在了一起。
「死!」
一个间隙,渊把叉尖往阮柯喉咙一送,凭空凝聚的水刃削向这山神庙祝后脑,端的是默契无比。
千古藤·翠蔓!
阮柯突然身子一矮,两条藤蔓缠住壮汉叉身,翠绿光芒一闪而过,猛毒雾气缓缓散出,显然是想攻其不备!
壮汉青白皮下的鳞片缓缓浮现,随即口鼻一闭,肩颈发力,藤蔓寸寸崩裂,双叉下刺!
幽蓝狂流缠绕在叉头,状若恶蛟!
阮柯却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后背四肢仿佛半点摩擦也无,凭空便窜出去了半丈。
双叉劈碎袭扰的岩突石刺,壮汉一个大跳,就跃到了阮柯身前。
眼看双叉就要捅到阮柯心口,秦淮点了点头,身后云尾浮现而出,眼看就要逼停二人。
嘡!嘡!
金石交击,闷声自台上传来,瞅着不得寸进的短叉和浑身被黄褐岩壳包裹的阮柯,秦淮顿时止住了云尾前冲的势头。
铁叉闪烁蓝芒,双臂青筋炸起,每次碰撞,壮汉都会将阮柯的岩壳击碎些许。不多时,阮柯身上便已伤痕累累。
砰!
阮柯口中念了数百个呼吸的法咒骤然一停,浑黄的山峰虚影轰然砸下,将壮汉死死镇压!
地术·山陨!
一口鲜血喷出,微蓝光点消散于空气之中,海腥味丝丝翻涌。
没等秦淮下场救人,一条独角怒鲸就将峰峦虚影生生撞碎。
狂流·鲸跃!
「什麽?气象!」
场上一片哗然,白肤老者神色震动,显然很是吃了一惊。
「山种水裔不都一直靠着祖宗遗泽吃饭吗,什麽时候能修炼气象了?」
扑通!
壮汉吐出的血水迅速膨胀,与先前隐匿在空气中的蓝点勾连,眨眼间,瀑布般的狂流就带着千钧之势在阮柯头上冲刷而下。
狂流·黄泉落!
湛蓝澜流击碎重峦,蓝黑色的馀波绵延起伏,水雾弥漫四野。
「够劲!」
一只黑白条纹交杂的青黄云尾扬起,水雾消散,被秦淮护住的山神庙祝阮柯就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着面如金纸,手中藤杖不知飞到何处的山蛮之种,秦淮一挥手,阮柯便被云尾卷起,送到了三司安排的医官面前。
台上的精壮水裔扯过黑袍,吐出两口血沫后,毫不犹豫地跳下高台向外走去。
「喂,那位勇士,你可愿陪我走一遭?」
精壮水裔恍若没听见秦淮招揽一般,三五步后便消失在了广场尽头。
「好嚣张的水裔,好霸道的水法。」
「这武官的气象好生厉害!」
法脉众人眼神闪烁,除却对精壮水裔手段的忌惮外,更多的是对陆吾气象的好奇。
能在如此威势的黄泉落下毫发无伤,清微怕不是又要横压交趾十馀年了吧?
清微从哪拐来的天才?!
身穿黑色武服的秦淮向前一步,八极兽身关闭,身后云尾收回。
「各位看完了这开场大戏,也是时候上台展现一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