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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都死死的攥住手头的兵刃,一个收棍变劈为捅,一个挺动枪把近身压制。
“铛、铛、铛……”
铜棍与铁枪凶猛的碰撞,二人不断交错身位,都想强行压垮对方的架势,找出能够一击毙命的破绽。
可二人棋逢对手,谁都压制不住谁,只能如同两头红眼的公牛一样,不停地碰撞、交错。
“看石灰!”
王文心浮气躁之下,爆喝着一甩左手。
张元闻声一抬头,果真见到一坨黑漆漆的事物迎面飞来,当即警惕的一跺脚飞身后撤,挥棍猛击那一坨事物。
只听到“啪”的一声,熟铜棍仿若无物般一棍砸穿了那坨黑漆漆的事物,却不见其中有粉尘逸散而处,反倒将其分作两半绕过熟铜棍继续朝自己飞过来。
张元心道不好,连忙继续后撤,同时奋力将熟铜棍挥舞成大风车,护住全身。
“啪啪啪……”
黑漆漆的事物被棍影搅得漫天飞舞,却无一落到张元身上。
然而张元心头却丝毫未松一口气,他先横棍胸前摆好守势,再抬头定睛看去……果不其然,眼前哪还有王文的身影。
忽而,一股恶风自他左侧的阴影里扑出。
张元心头一松,看也不看双手挽了个棍花迎上去,心想着无论王文如何攻来,都稳一手再看。
“铛。”
急速旋转的熟铜棍搅碎绚烂的枪花,精准的架住枪头。
张元下意识的一抬腿,意图挥棍顺着枪身击打王文持枪的双手,却不想,这一抬竟然没能抽动右腿……
他心头居中的低眼一扫,就见一片油腻腻的黑水不知何时已经漫过了自己的脚背,将自己的双腿都死死的黏在了地面上。
“腿脚不好使了吧?”
王文阴恻恻的声音自阴影之中传出:“感受到恐惧了吗?”
话音落,缩回阴影中的长枪仿佛毒蛇捕猎般电射而出,枪头抖动着罩向张元双眼、咽喉、胸口等等要害之处。
张元沉着的一边挥棍招架,一边奋力拔动两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的黑水自四面八方涌来,淹没至他的大腿根。
“叮叮当当……”
二人以扎枪与扫棍以快打快、越打越快,漫天寒芒疯狂闪耀着,照亮了黯淡的巷弄了,也照亮了阴影中那双血红的眸子。
张元面色沉着,心头却是越打越惊、越打越寒,明明脑子已经无暇胡思乱想,却还有一股凉悠悠的寒气儿,从尾椎骨沿着脊椎一溜儿窜上天灵盖,冷得他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很快,不断叠加抖枪惯性的银亮枪芒就以一种缓慢而坚决的姿态侵入了张元身前三尺棍围,枪头撕裂空气的劲风已经掀动他额角的乱发胡乱飞舞。
‘不好!’
他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惊恐,凝为一点的思绪一散,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的棍幕也随之出现了一缕破绽。
他登时就察觉到了这一缕破绽,慌忙拼命挥棍想要挽救,却又哪里来得及?
这一刻,时间的流速都似乎放慢了千百倍。
他清晰地看到了银光闪耀的枪头,如同一只出洞的银蛇那样,慢吞吞的从那一缕缝隙之中穿过他的棍幕,摇头晃脑的在他双手手腕的手筋处,一边咬了一口。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