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对王志的回答颇为满意。
这至少证明，王志并非那种只会埋头苦干、毫无头脑的莽夫，他对团购行业有着自己的观察和见解。
陈风接着说道：“王总，实不相瞒，我在美团有些股份，也是董事会成员之一。”
“美团之前在线下团队建设上确实有所欠缺，现在正迎头赶上。我们正在寻找像您这样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人才，来负责美团线下团队的搭建和管理。”
“不知王总您意下如何？”
他没有直接表明认定王志，而是留了些余地。
王志面露难色，沉吟片刻后说道：“感谢陈总的赏识，但我在兴团网做得还不错，团队已经搭建完毕，业务也进展顺利，实在没有理由现在离开。”
陈风微微一笑，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志，看得他有些心虚。
随后，陈风语气轻松地说道：“刚才我还以为王总是个直爽的人，没想到也会绕弯子啊。”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敲打。
王志有些尴尬，问道：“陈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梦。
沈梦会意，从文件夹中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播放起来。
视频中，杨泽指着王志的鼻子破口大骂，言辞激烈，甚至夹杂着不少脏话。
王志忍无可忍，回骂了一句，杨泽随即一脚踹向他，王志躲开后愤然想要还手，却被旁人拉开。
视频显然是兴团网内部人员拍摄的。
视频播放完毕，王志的表情有些僵硬，苦笑道：“没想到陈总这么神通广大，连这种视频都能搞到。”
陈风淡然一笑：“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兴团网内部问题不少。”
王志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陈总说得没错，我和大股东杨泽确实不和。”
“视频里的冲突是因为我们京城分区的一个地推兄弟和同行公司的人抢商家业务时受了伤。因为是我们的员工先动手，对方要求赔偿，杨泽坚持要开除那个兄弟，然后就不管了，我不同意，这才吵了起来。”
陈风给他续了一杯茶，语气平和：“嗯，王总很讲义气，这是个优点，先不说你们的冲突。据我所知，你们的线下业务虽然规模不小，但问题也不少吧。”
王志接过茶杯，脸色微变。陈风继续说道：“王总不必介意，这些问题其实很容易查到。比如你们线下团队在和商户合作时，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
说着，他从沈梦手中接过一份文件递给王志。
王志翻开文件，脸色逐渐凝重。
文件里详细记录了他们团队在拓展业务时使用的不合规手段：虚假宣传、刷单伪造数据、贿赂商家、伪造合同等等。
他苦笑着将文件放在桌上，坦然道：“这些我都知道，陈总既然调查过，应该也清楚，市场上几乎所有的线下团队都会用这些手段。”
陈风摆摆手：“王总别误会，我不是在指责你，也没有立场指责你。我的意思是，你们顶着违规风险去拓展业务，应该是公司给你们定的任务考核太重了吧。”
王志一愣。
兴团网能跻身一线团购公司，靠的正是他手下几千名地推人员的拼命努力。而这一切的背后，是几乎不人道的任务考核。
陈风继续说道：“如果你来美团带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