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市实际规模也就是乡镇的小小地方首脑。
平常在自己地头的商业街溜溜达达,在老百姓眼里显得极为扎眼。
可某一天,一位政局场委驾临此地,住了下来。
这时候百姓仍然是那些老百姓,可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场委吸引。
即便他不出现,也不会继续停留在张贵的身上。
因为区区地方首脑,在甚至可能未来登顶的场委面前,和老百姓一样都是蝼蚁而已。
唯一的区别就是个头大,个头小。
但个头再大的蝼蚁也是一脚踩死的货,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少有人会一直保持清醒,明白在场委面前大蝼蚁跟小蝼蚁的区别。的确不大。
可蝼蚁之间相互比较,大蝼蚁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为难小蝼蚁。
那么站在小蝼蚁的立场上,又怎么会没有区别吗。
所以当张贵出现在坊市,还是有商家马上认了出来,仍然规规矩矩的行礼。
有的仪态反而更加郑重。
张贵也没在意,随手回礼,注意力全都放在李云博的话上。
结果惊讶的了解到,人家珍王根本就没用自己幕府里的一兵一卒。
而且从始至终也没宣见过自己这位龙虎将军。
也就是说,对他这四品土官当不存在。
而李云博对此好似一点也不奇怪。
陪着张贵停在一处刚刚开张的甜水摊前,一起躲进凉棚下,轻声道:
“大人,这珍王现在这个时候能出头,就证明未来可能更进一步,贵不可言。
姿态崇高,不容亲近也是理所当然。
就这么说吧,咱上杆子去投靠,人家也不一定接纳。
可越是这样,越不能恼火,失了进退。
您再强、再盛、再血脉古远,碰见此等贵人也是绝不能忤逆。
我若不是真心向着您,这种话是绝不会说的。”
张贵叹了口气,先没有回答,朝甜水摊的伙计叫了两碗冰果子。
摆摆手道:“李翁,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在老百姓眼里也许时运通天,草蛇化大蟒,了不得,不得了。
实际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不过蝼蚁一般。
随随便便就能碾死。
所以不是疯了的话,再被冷落,我也不会跟珍王叫板。”
李云博不知道张贵是害怕珍王随行的强者,有千里眼、顺风耳似的能耐监控张口。
故意把话搂着说。
还以为自己心比天高的长官泄了心气,害怕对他未来修行不利,急忙话锋一转道:
“大人倒也不用这么丧气。
抛去了家世,您也未必比谁差些什么。
十六、七岁没资源、没师承,偷学成为‘丁上’的修士,整个南国又有几个。
更何况你还有万里挑一的神丛之力,啧啧啧,我大胆说一句。
同样的处境之下,珍王万不及…”
虽然李云博的声音最后压的犹如呢喃,但张贵还是猛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