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赫然,
但不会知道区区十六岁的年纪,就能造成如此破坏的少年,有多么难得。
未来又可能变得多么恐怖!
可出身牧象川李家嫡系,曾经也是‘命格泛青,称郡之才’的李云霄却心知肚明。
不过人无欲则刚。
两人来到寨衙,老李已经平复了心绪。
两人分主次坐下。
李云博抢先一步道:
“以前陶都督从黑木镇拿到的钱,一半归他自己。
剩下的分给我们。
我是副都督拿的最多,每年少则七百,多则一千。
以前家里孩子还在的时候就一半补贴家用,一半用在寨子里。
后来他们不在了,就都用在寨子求个安心。
所以我也不算什么无欲无私的好人。
只不过老了又没了牵挂,求个来生的好报而已。”
张贵摆摆手道:“你这样已经是极好的人才能做到的了。
不过那位陶都督却真不是好人。
拿两万两白银的好处,自己吃一万却只分你一千。
就算是正、副品级有差,也没十倍那么多吧。”
“是人家的路子来的钱,这按照以前的行市就得分个三、四成。
另外事发也是人家吃最大的挂捞,陶都督其实已经够厚道了。”
“李公你才厚道呀。
好了,不说这些闲话了。
一会你去把全寨的官兵连同军属都召集起来。
咱们现点现的发钱。
队率五两、正兵二两、卒一两。
军属成年的不分男女统统五钱,孩童统统两钱。
紧接着就从军属里招兵,当上兵就补钱。
招完兵就地整编。
再从有家室拖累的兵卒里征召我的亲兵卫。
只要五十人,由我亲自统领。
分为五队在寨子里值星执法。
另外砖瓦匠、铁匠、船匠连同他们的那些学徒,都是咱们兵寨的宝贝。
不能算在民户里。
匠师按队率发银子,学徒按小卒。
先就这样。
过完了年,咱们再细致统筹。”
你觉得如何?”
“只要都督舍得这些银子。
那还有什么说的。
不过依您的底蕴,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区区几千两白银,应该是真的不放在眼里了。”
李云博赞叹的一笑,起身出了寨衙,开始从命行事……
第二天正月十五。
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鸦风呼啸。
东内海近海。
一艘成色颇旧,但连船身带甲板都擦的锃光瓦亮,晃人眼睛的战船乘风破浪而来。
停靠在了平阳镇有余坊渔港码头,一处空着的大泊口中。
能停进民间渔港的战船,规格自然要算小型。
但和一般老百姓的渔船比却已然是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