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走了出来。
他其实并不觉得张岩、关西辉等人干死,号称平阳张家天纵之才的同三少后倒翻天罡,落草为寇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能在外野洋做出一番事业的人,谁还不是一时之选。
干了几十年的独角兽公司好不容易做大做强,投资人说踢就踢走。
就算给的回报全世界都觉得合情合理,他们不愿意也是天经地义。
但你们为了泼天富贵明争暗斗,干底下干活的人什么事。
张岩却先逼着黒木镇中,如张贵之流的牛马站队。
之后临末了了还用《纵横书》,又坑了他们一把,害死不少人命。
而张贵直到现在,站在巨蛇头岛上吹风,还不时会想起在黒木镇当差时,最看得起他的那位膘肥体壮,未语先笑的管事张八生。
也奇了怪了,明明两人只是点头之交。
但那张八生那从不与人为难,提起自己独生闺女就笑的眼睛眯缝的胖脸,不知道为何那么让人印象深刻。
以至于张贵对张岩、关西辉一伙人的最终看法为:
可以理解但印象不佳。
而关西辉对张贵的印象却还停留下黒木镇时,一分脑子、二分运气、三分油滑、四分运气的马骝阶段。
即便觉得他在芝海寨破门示威的手段难以理解,也不以为意。
左右不过是顶飞了两扇三丈宽的硬木寨门,又不是一招把兵寨整个抹去了。
习惯性的捻着胡子微微一笑,关西辉斯斯文文的问道:
“哦,张都督你打算怎么个先礼后兵法呢?”
张贵在山腰居高临下,如下山猛虎般大步走着道:
“怎么个先礼,哼哼,那自然是向关先生你说明白。
如今我张贵是十六岁入道的天才武者。
拔贡东粤海行省四阳郡郡城武秀才,投贴报效朝廷。
经东粤海行省四阳郡城军府值星副将考校,武艺、兵书、策论皆是‘甲’等。
点调为:
明宋帝国东粤海行省四阳郡军府八品破贼校尉,掌印‘芝海寨’都督兵民事。
可谓前途广大。
跟以前你们勾搭的那位喆海陶家的老棒子都督,有天壤之别…”
关西辉听张贵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满嘴胡言。
还以为他机缘巧合下做了个区区八品团练校尉,就迷了心窍,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要为国进忠了。
不由大动肝火,
“怎么,你还想锁拿我们,立功不成?”
说话间关西辉面上浮起青皮,嘴巴里的牙齿缓缓伸长,变得钢钉般犀利,嘴角生出长长的虾须。
上下几颗犬齿,随着嘴唇蠕动交错切合,十分恐怖。
张贵像是看不见一样,大步走到距离关西辉两丈外的空地上站住。
伸手慢慢握拳。
“不。
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喆海陶家那位死翘翘的老棒子都督,除非是张岩的亲老子,否则绝不可能无偿帮着你们成年累月的走私。
必然是受了好处。
所以你们以前给他多少,现在得加一倍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