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好时辰渐渐逼近。
一挂挂的盘龙鞭被主人用力散开。
鞭炮的个头越大,数量越多便越有面子,越趾高气昂。
张贵家去年生意红火,所以倸央多洁买了足足九万头的,头号大麻雷。
点着了‘噼里啪啦’震的人耳朵嗡鸣,还带起冲天的硝烟。
引得岸上瞧热闹的孩子们蹦蹦跳跳,欢声鼓舞,
“好,好,这个炮好,又响亮,个头又多。”;
“是啊,是啊,倸央婶子今年好气派啊。”;
“呀,这雷子太响了,你们说的啥,我听不清。”...
满场的闹闹哄哄。
地上都是厚到能淹没脚脖子的赤红炮仗皮。
白雾般的火药味驱走鱼腥,冲的人鼻子发痒。
欢声笑语的人群中张贵也跟着大笑,只是心里实际却不太理解、
一头麻雷子能抵一钱的白面。
九万头麻雷子就是九百斤细面,能值三两银子。
老娘又不知道他已经起势,在外夜洋做下不小的事业。
为什么会舍下这样的重本就为了听响。
不过无意间瞥见倸央多洁意气风发的样子,张贵又觉得很值。
不理解但值得。
能让老娘这么得意,这么开心,便是三十两黄金也是很值。
吉时已至。
昨天才搭好的戏台上,‘咚锵咚锵咚咚锵’响起了欢快的锣鼓家伙。
“开戏了,开戏了!”
倸央多洁挤在人群里兴奋的叫嚷着,一手提着提着马扎,一手拉起儿子,带领两个弟妹、五个侄女,兴冲冲的冲向戏台。
说是开市,其实就是个象征。
初八那天渔船根本不会出海,摊主们也不会出摊。
大家就是一年一聚的闹腾闹腾。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七天奔波挣命。
哪怕已经连着歇息了八天,便再绕一日快活快活又怎么了。
好戏登台。
虽然大冷的天,在外边抛头露面唱这种场子的戏班,必然没什么名角。
但越是艰难越懂珍惜,台上诸位是真卖力气,一个个中气十足,唱腔响亮。
叫好声自然也越来越响。
于是场子越来越热,人越聚越多,卖零嘴、小食的也多了起来。
见老娘不知不觉听的入了迷,张贵凑过去头小声道:
“阿姆,我坐累了,去活动活动筋骨。”
倸央多洁不在意的点点头,但等到儿子起身离开却还是把马扎,拉到了自己的脚下踩住。
挤出看戏的人群,冷风一吹顿觉神清气爽。
张贵漫步来到海边,感应着万里之外的基业位置,贪心不足的想到:“不成啊,这地域神权的档次不成啊。
想要勾动‘资本要素’的规则之力,还得在神秘学意义上的真龙境内。
我能感觉到‘资本’这个概念在这个世界,应该是我首创。
那元素化后不是应该慢慢出现‘唯一’的特性。
资本要素的三大基本原则,‘增值、交换、流通’,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