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士毕竟是修肉身的九品修士,不受折磨后很快就恢复了些元气。
说话不在打哏,本来带着痛苦面具转为真诚面具。
语气真诚的解释起张贵的疑问:
“跟,跟着少爷打猎的护卫里有个旁门杂家的道士,号称‘万金油’。
会使偃息的法术。
为了臭显摆,每次陪着二少爷打猎都会使出来。
今晚天黑时我们本来已经打算回庄了。
也是这个杂种臭显摆,卜卦会遇到猛兽才会打猎到现在这般时候。”
对他说的这番话张贵却好像仍然不太相信,
“区区一个少爷秧子打猎竟然动用修士保护,其中还有修法术的。
这双湖容家好大的气派。
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它的名头啊?”
“双湖容家的底子不是官宦,而是皇商。
在四阳郡这种南方地界自然没什么名气。
我们这次是为了买平阳张家的庄子,才来的这。
平阳张家你总知道吧?”
张贵闻言心中一动,
“平阳张家在四阳郡自然是家喻户晓。
可这么大的耕读世家,怎么可能会败家卖庄子,你定是骗我,想不自在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作势要再插进刘剑士的肩窝。
刘剑士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解释道:
“不是骗你,不是骗你。
那平阳张家据说前不久内乱,遭了大灾,泼天的银钱赔进去才事。
做‘母钱’的银子都没了,只好变卖家产、田亩缓气。”
“那它一个南方行省的郡望世家,找谁买地不好,非要找你们姓容的皇商买?”
“我们少爷说,平阳张家别看在南方行省混了一百多年,可实际南方一些坐地大世家,仍然把他看成逃难的北人。
现在张家露了怯,不少在地世家就露出了‘狼相’。
庄子与其被他们吃下,还不如卖给皇商好。
虽然以后不可能赎买回来了,但安全不是。”
“原来如此。”
张贵点点头,一拳打碎了剑士的脑壳。
后怕的摸了摸心跳,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比表现出的要恐惧的多。
缓了一会才用怀里摸出草药,吞入了腹中。
神丛‘百草行命’及时启动,很快心口的皮外伤便愈合的无影无踪。
这时张贵才顾得从地上捡起刚拔下的细剑,看了看,感觉铸造的金属不像普通精钢,就作为战利品收了起来。
然后开始摸尸。
剑士胸口衣襟里藏着两本,手账似的小画册。
画的是工笔春宮图,已经被蒸汽烧的破破烂烂,但是仍能看出画功、纸质的精美。
张贵批判性的翻了翻,见烂到实在不好收藏、转卖,遗憾的叹了口气,丢在了一旁。
又摸出一个腰牌看了看。
黄铜的牌子,上面阴刻着水波纹,正中写着‘容’。
应该是双湖容家的腰牌。
制的精美却不值几文,张贵直接就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