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张贵沉默着冥思苦想了许久,轻声道:
“我也想不出张岩是什么意思。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
你跟张九庆是血缘上的叔伯兄弟,伦常上的亲兄弟。
只要保证你的性命,无论张岩做了什么他暗中都得承情,最起码不能额外怨恨。
至于我只是个连平阳张家辈分都没有的,芝麻般的小人物罢了。
张岩升了我做伙计头,到时候再临时接过你管着的两个坊市,已经给足了面子。
在不满意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而他付出的是什么。
在我们看来天大的好处,其实仔细想想只是人家嘴角,掉下来的饭渣罢了。”
张九江闻言不服气的张张嘴巴,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却无言以对,最终只能咬紧牙关的垂下了口,望着炉火咬牙切齿道:
“张贵,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实在。”
接下来的日子,黒木镇再无意外发生。
跟主家的交往也一切如常,仿佛一切事过境迁重归安宁。
可吊诡的是,镇上的客商越来越少。
现在已经不足平常的一半,并且还在陆续减少。
好在黒木镇除了是贸易中心外,还是供不应求的仿造兵器大工坊,这部分客人永远不会缺。
市井上倒也不至于过于萧条。
张贵做了些日子的伙计头,渐渐成了熟手。
因为张九江懒惰,没心思管着相距颇远的两个坊市。
干脆搬去了更繁华的西坊市住,把东坊市的厢房留给了张贵住。
又因为张九江特意把所有的伙计头,都调去了西坊市听用,东坊市里只剩下张贵最大。
实际成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局面.....
巨蛇头岛虽然面积足有十余万平方公里,堪比陆上一省。
但因为元滦洋整个流域都受到,鸦风、猿风两股气旋带的影响。
气候十分统一。
每年六、七、八、九月,因为猿风影响较大,所以是夏季。
十月猿风的影响渐渐退去,鸦风的影响还未足够,所以是秋季;
而从十一月开始直到十二月,次年一、二、三、四月,气候改由鸦风统治,时不时风雪大作,所以是冬季;
等到五月,鸦风主导的寒冷消散,便迎来了只有一个月的春季。
如此循环往复,万年如一......
五月过后六月来临,黒木镇迎来了酷热的夏天。
烈日当空让张贵有了点想法。
东坊市公所的二进院早就归他独用。
张贵缺德带冒烟的,用尿碱把那株茂盛的葡萄藤烧死,借机拆了葡萄架。
之后每天关上院门,白天躺在院里那张丈五矮脚木床上,成桶成桶的灌着井水晒太阳。
这天正午。
猿风带来的热风和白晃晃的太阳,统治着海洋和岛屿的天空。
空气因为高温和湿气弥漫着煞人的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