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劫法场啦!快阻止她啊!”
伴随着崔曼的出现,监斩官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顿时响彻整个行刑台。
还没等他的嚎叫声落下,他面前的几个隐龙卫便浑身一颤,如同被扎破的血袋,鲜血迸射而出。
随后他们身子一歪,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这几个倒下的隐龙卫,几乎全身的鲜血都被挤压了出来,将大半个行刑台都染成了鲜红色。
整个行刑台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不单陈品猜到是谁来了,监斩官也猜出来了。
“七鳃鳗崔玉!”
他一边大吼着,一边惊恐的看向那个缓缓走上行刑台的男人。
“你……你居然敢劫法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哈……”
走上行刑台的崔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监斩官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
“我连家人都保不住了,还在乎王法吗?”
“你……”
“死!”
监斩官还想说什么,但崔玉却根本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隔空出手用精神力拧断了他的脖子。
“咔擦!”
脖子被扭断的监斩官软软的歪倒在地,两眼圆睁,死不瞑目的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收敛的惊恐。
此时崔曼也将陈品扶了起来,俏脸上满是心疼。
她斥责道:“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都不知道反抗吗?”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陈品笑了笑,然后又朝着崔玉行了一礼。
“多谢岳父大人前来搭救,对不起,这次是我拖累你们了。”
“都这个时候,就不用说客气话了。”崔玉大手一挥,“走,先回府!”
“好!”
陈品没有多问,跟着崔玉和崔曼便返回了崔府。
然而他们前脚才刚进崔府,后脚追兵就将整座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崔玉出手杀掉了几个试图闯入府邸的异士,然后带着陈品和崔曼来到了厨房的地窖。
随后他又将地窖里几个油缸挪开,掀开垫底的石板,露出了下面黝黑的地下通道。
“这条通道下面有一条暗河直通城外,你们赶紧走,这里交给我!”
“父亲!”崔曼央求道:“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不行!”
崔玉温柔的摸了摸崔曼的脑袋,脸上满是慈父的笑意。
“我必须留下替你们阻挡追兵,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快走吧!”
“这……”
崔曼有些犹豫不决,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品,似乎想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见状,陈品顿时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将石板重新盖回到了通道上,然后看向一脸诧异的崔玉。
“没有力量的时候,我像散家之犬一样被人赶出了大劢,如今我有了力量,却还要走以前的老路,那这力量要来何用?”
“贤婿莫要意气用事!”崔玉当即劝道:“你还是先带着曼曼离开,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不了!”
陈品一摆手,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逃跑是会成为习惯的,我已经逃了一次,不会再逃第二次了。
刚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也想好好验证一下,如今的我到底有多少能耐!”
听到他的话,崔曼立刻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啪!”
崔玉直接一巴掌拍到了崔曼的脑袋上,慈父的笑意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亲爹的嫌弃。
“一起面对个屁,就凭你这低微的实力只会拖后腿,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出城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