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心头发虚。
周海冷冷扫过两人,没有言语,转头看向远处的吴兴。
四目相对,吴兴眼神躲闪,竟是不敢直视。
“终究是我实力不济。”
周海自嘲一笑,也没理会方家兄弟,走向魉教妖人尸体。
不过已经不算尸体了。
一地碎肉残渣和血污。
“这是,令牌?”
周海捡起其中比较显眼之物,一枚染血的黑色令牌。
正面是恶鬼,与其面具形态一模一样。
背面却是‘二等’二字。
他心头一动。
“魏一川是三等鬼面使,他是二等鬼面使。”
“知道青林县,是魉教无疑。”
青林县一役,虽然主要是秦业。
但他在其中也比较显眼。
魉教怕是已经盯上了自己。
思及此处,周海心神一悸。
扫过四周,他径直往镇抚司快步走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两兄弟和吴兴。
“刚才出手的,好像是月江楼那位。”
“这怎么可能?对方怎么会……”
“别说了,我感觉我们恐怕要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虽然咱们在附近,可就算出来又如何是对手?”
“这家伙难不成还能怪罪我等?”
……
陈家。
刚送走谢云起的陈万山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陈家,被搜了一遍。
虽然什么也没发现,可他遭遇的对待远非周海来时可比。
足足一万两银子,谢云起都没收。
今日之事传出,对陈家的影响极大。
最关键的是,前脚镇抚司,后脚县衙。
陈家被盯上了。
“事到如今,不能再徐徐图之了。”
“得立即让宽儿准备。”
“老爷,不好了。”
一声尖叫传来。
“出什么事了?”
看到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仆一脸惊慌的奔入大厅,陈万山心头骤然一个‘咯噔’,不会还有坏消息吧?
老仆脸色发白,惊慌道:“那位镇抚司的周大人,在回去路上,遭到了自称魉教妖人的袭杀。”
陈万山浑身一颤,眼角狂跳。
刚从自家离开,自家蠢货刺杀对方,然后又遭到魉教袭杀?
那真的是魉教吗?
万一把这锅给按到陈家身上……
不是陈家,也可以是陈家的。
如此年轻的主官,修为这么弱,一定大有来头。
死在这儿,镇抚司就算现在再虚弱,也会暴怒。
“淦你娘的魉教。”
“难道魉教也知道月江楼内……”
“该死!”
陈万山表情扭曲,死死按着椅子扶手:“人,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