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华发青年坐在椅子上,脚边是两个被打倒的活计,正疼着打滚。
俗话讲打狗还得看主人,许掌柜脸色有些难看,他上前开口就是逐客令:“这位客官看来是做大生意的,在下这小店怕是招待不了,请另寻他家吧。”
“开门哪有不做生意的道理。”
青年从背上解下一把剑,剑柄缠着麻绳,剑身用朽木和竹片混搭,其上划痕缺口无数,看着已经是老旧不堪了。
“在下近来囊中羞涩,以此剑当五百两银子,七日后我亲自来赎回。”青年一番狮子大开口,让店里店外的人都惊呆了。
许掌柜走上前仔细瞧了那剑便气笑了:“客官这是来消遣在下的?”
这剑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了,能不能砍人尚且不谈,单就这皮相别说五百两,就是五两银子都未必卖得出去,他是开店又不是开善堂的,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
但是青年的态度坚决,他不仅自拟了契约还留下了指印,将剑与契约一起推到许掌柜面前:“请掌柜取银子来。”
青年咄咄逼人,显然不是个讲理的,许掌柜为难之下便说道:“客官且慢,待我先看看这剑。”
掌柜话落,只见得一道银光乍现,随后“苍啷”一声龙吟接踵而至,青年随手将那剑钉在了地上,没想到这朽木之下竟是美玉一般出尘剔透的晶莹剑身,掌柜细看惊觉以他多年做兵器生意的眼力,竟是无法辨识那这宝剑是用何等材质锻造而成。
乍看之下,剑身非铜非铁亦非钢,如墨玉晶莹,有光能透十之七八,淡淡光华如薄雾缠绕在剑身左右,神秘中又添了几分贵气,店内众人无一不是面露迷醉之色。
掌柜也是爱剑之人,见了这等宝物难免心中痒痒,正要上手摸索一番,青年却横插一手将剑收入鞘中。
许掌柜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这一次他的态度恭敬许多:“客官恕罪,今日是在下眼瞎不识真佛,客官这剑乃是上等的宝物,不知可愿割爱?在下愿出一千两。”
青年并不答话,只是眼底带着几分讥笑之色,许掌柜讪讪道:“是在下冒昧了,客官稍等,在下这就去拿银子。”
“且慢。”
洛小白忽然开口,他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这有五百两银子,这位朋友就当将此剑当于我,如何?”
那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洛小白,然后毫不犹豫甩出剑去,他伸手拿了银票转身就走,只是行到门口处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七日后,我来赎剑。”
“那是自然,”洛小白从掌柜那借来一块黑布将这宝剑包好,然后对那青年抱拳道:“在下嵩山王冲,敢问朋友姓名?”
那青年不作答,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