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确实是流年不利,短短一个月时间换了三位掌门,其中今日这位玉矶子掌门更是死于魔教诡计。
东福商行一把大火烧得泰山城里尽人皆知,正道江湖人人愤慨,这魔教未免太过狠毒,竟设计两家无辜之人自相残杀。
泰山派一片缟素的同时,门下弟子也是大声叫嚣着要让魔教血债血还,不过声音虽大,但真有动作的却是没有几个。
毕竟凭借如今泰山这大猫小猫的情况,别说是找魔教报仇了,不被其他心怀不轨人一口吞了便是祖宗保佑了。
他们喊得大声,主要还是做给左冷禅看的,明面上左冷禅是五岳盟主,私底下他们泰山派又是左冷禅的支持者,现在小弟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该有所表示吗?
而对于此事,左冷禅也是十分为难,现如今的五岳剑派可没有人力物力再组织一次北伐了,可若是他什么都做,定会有人中伤他冷血,竟对同门之难视若无睹。
“玉玑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左冷禅在嵩山派发了好一通脾气,他看向自己倚重的十三太保们,冷声问道:“泰山派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他们也有些束手无策。
片刻后,十三太保之一的“大阴阳手”乐厚站出来说道:“师兄,我以为事出突然,我们远在千里之外顾之不及便罢了,但洛师弟此刻就在泰山,他无动于衷实在不该......”
嵩山派虽然在左冷禅的领导下一起为了并派五岳而奋斗,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十三太保也并非铁板一块,总有些人互相看着不对付。
比如乐厚,此人武艺高强,在十三人中名列前茅,他为人十分自负,上一次洛小白在黑木崖大出风头之事叫他极为不满。
乐厚私下里自认是左冷禅的第一心腹,但洛小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几次三番地在掌门师兄面前显摆,早已经叫他嫉恨不已,此次有机会自然不能不踩上一脚。
“好了!”
左冷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当然知道此事小白难辞其咎,但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我要的是你们的解决办法!”
“是......”见左冷禅仍是一心维护洛小白,乐厚虽心中不快,但也只是讪讪一笑退了回去。
“大师兄,我觉得乐师兄说得不无道理。”
说话之人是同为十三太保的“九曲剑”钟镇,但他这么说并不是为了也踩一脚小师弟,而是欲扬先抑。
只听他说道:“既然此事发生在泰山,洛师弟又人在当地,不妨就传个信儿去,让小师弟全盘将此事兼起来,相机行事便是。”
左冷禅眉头一皱:“我亦知小白素有急智,可此事非比寻常,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干看着?”
“非也。”
钟镇分析道:“咱们退一万步说,即便此番真的叫泰山脱了咱们的掌控又能如何,洛师弟已经暗中扣下了两成弟子作为倚仗,咱们该拿的实利已经到手,至于将来这泰山究竟姓什么,于我们而言无非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左冷禅有些迟疑,的确好处都到手了,泰山再乱只要不被人一口气灭了,那对于他们来说好像还真是无所谓的。
若是真到了和其余三派撕破脸皮的那一日,泰山派反对也好,支持也好,都无伤大雅,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动摇大局的实力了。
钟镇见左冷禅犹豫了,赶忙趁热打铁道:“大师兄,泰山不过是芥藓之疾,现在我们的目光不该放在这些小事上才对。”
左冷禅冷眼一凝:“你的意思是——华山?”
“正是!”钟镇正色道:“前些日子,听说岳不群带着他的女儿去了恒山派,说是他女儿自小仰慕定闲师太,非要找人家指点一二。”
岳不群这厮惯会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