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大,这规矩要说多也多,你师从何门,是正是邪,往上三代可有什么英雄祖宗,这都得有个说法,但要说简单其实倒也挺简单,便是瞧你入不入流罢了。
行走江湖拳头最大,但凡能被人叫上一声名号的,那便起码都是有几两本事在身上的。
单七虽是少林弃徒,但他能够在江湖上杀出一个“黑面金刚”的名头,显然不是好惹,此人学的一身横练功夫,那铁布衫更是被他使得刀枪不入......起码酒肆里这群没名堂的家伙没人能破得了他的防。
不消半炷香的时间,酒肆已如风暴过境,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有力气能够嚎上两声都算有点水平了,其余多数都是两眼一翻死鱼一般的。
单七一眼扫去,屋子里也就剩下一个少年郎还在旁若无人地饮酒,瞧他恣意不羁,动作潇洒,仿佛自己这个黑面金刚是个什么不值一提的小虾米,不配放在眼中一般。
这人正是令狐冲,不过与单七所想的不同,对方并非不屑一顾,而是已经被逼得不敢乱动。
方才一场打斗来得太快,单七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收拾了,令狐冲一没时间浑水摸鱼,二没机会逃之夭夭,现在人都躺下了,他骑虎难下,若是此刻逃跑,被这莽夫赏一拳是肯定的,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喝酒。
另一边,单七心底也有些嘀咕,他打翻了所有人,这小子非但不跑还如此悠哉,莫非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小子!”单七心中一动,随后开口喝问:“在某家面前没被吓得哆嗦也算有点胆气,可敢报上名来!”
令狐冲藏在桌下的手被这一声吼吓得一颤,面上却是嬉笑道:“小爷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不过今日小爷心情不错,你要是现在滚出去,小爷倒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条性命。”
闻言,单七先是一愣,随后冷笑:“原来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敢唬某家,找死!”
认定令狐冲装神弄鬼的单七二话不说就一拳打去,令狐冲咬紧牙关叫自己不露怯态,待得对方一拳打碎了面前酒桌,他才后发先至让桌下长剑出鞘,寒芒飞闪中,已疾风骤雨似的刺出三剑。
虽不过入门数月且无名师教导,但令狐冲天资惊人,凭着一本基础的泰山剑法,他竟靠自己刻苦钻研练出了些名堂来,即便学时日短,那剑锋还稍显稚嫩,但隐隐中却真摸到了几分精要所在。
令狐冲几剑连出,虽仍是不能伤到单七分毫,却叫对方有些动容。
“泰山剑法!”单七一眼认出那武功路数,他惊呼道:“你是泰山弟子!”
令狐冲被那拳风掠到一些,单薄的身子险些狼狈摔下地去,好在最后时刻他一个猴子翻身把自己捞了回来,此刻听得对方语气中的忌惮,他立马来了精神:“正是!”
这下头疼的人变成单七了,他心道这小子若是泰山弟子,那他若轻易打杀了对方,只怕会惹来泰山派的追杀,俗话说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泰山派虽在北地受挫,但也不是自己这个小人物可以招惹的。
可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只怕天下人都会说自己让一个毛孩子给吓跑了,那将来他还有何脸面行走江湖。
如今单七正是骑虎难下,这么多人看着,他只得别扭地对令狐冲抱了个拳,随后硬着头皮道:“既然是泰山派的高徒,那正好让某家见识一番泰山剑法的厉害!”
令狐冲早年在市井胡混,那些心口不一的人他一瞧便知,他发觉单七的窘境,于是故意递了个台阶:“嘿!大个子!拿你的拳头来和小爷的宝剑比试,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泰山派欺负你,你可有胆子来与小爷比比其他的!”
单七心下一喜,面上却是傲然道:“有何不敢,要比什么你且说来就是。”
“那好!”令狐冲收了剑,大大方方地走到门口,一手遥指城门方向道:“我就与你比试轻功,从此地开始,谁能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