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左冷禅这是想要撅泰山派的根啊。”
以“事关重大需请掌门决断”为由,玉磬子与玉音子匆匆离开了此地,随后私下谈论起了嵩山派鸠占鹊巢分走泰山新募弟子一事。
此时两人都表露出了一部分对泰山派未来的担忧,但也仅有那么一小部分罢了。
两人更多担心的是左冷禅卸磨杀驴,虽说扶持了玉矶子这个傀儡之后,嵩山派得寸进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对方此举也显得太不信任他们。
若是将来五岳并派,只怕泰山一脉他们都不会有太大的话语权,说不准连个堂主都没得做,左冷禅指定要派个心腹来给他们都清理了。
“师弟,这该如何是好啊!”玉磬子忧愁道。
他这些年声色犬马,其实对于泰山派的兴衰早已不放在心,只要有人能保他一世荣华富贵,那他就甘愿跪下当狗。
可偏偏左冷禅连做狗的机会都不给他,洛小白一来,他们两个人距离彻底滚蛋也只不过一步之遥了。
玉音子则安抚道:“师兄莫慌。”
玉磬子连忙道:“师弟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玉音子思索片刻后说道:“师兄你想,左冷禅所虑无非是将来泰山起复,玉矶子会忘恩负义。”
“说得是啊。”玉磬子连连点头,但马上又苦着脸,作为同门师兄弟,他哪里不知道玉矶子是个什么德行,今日嵩山派给口吃的便来投诚,将来别的谁再给更多,这家伙立刻就能倒戈,所以还真不怪人家未雨绸缪。
玉音子显然也知道这茬,所以要想从这个方面让左冷禅安心怕是不成了,所以他把心一横,索性来个狠的。
“师兄,此地没有外人,且容师弟放肆一回,敢问在师兄心中,泰山派长老之位价值几何?”玉音子语出惊人,那玉磬子又惊又怒,吓得是讷讷无言。
玉音子见状心下便了然,他说道:“我有一计,既然这泰山派易主是迟早之事,我们又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玉音子这一番胆大妄言,玉磬子多少已经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但他恼怒对方说话直白,就这般将他心中阴暗的想法扯出来,叫他面上无光。
“哼!掌门师兄对你这般看重,连今次招募弟子的重任都交予你,你就是这般报答他的?”玉磬子自觉面上难看,于是便也出言讽刺。
只是玉音子显然比他师兄看得开些,或者说脸皮更厚些,而且他知晓玉磬子说话难听不过是因为他所言戳中对方心中所想罢了。
既然两人心中想法一致,那其实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于是——
“你说什么?!”
听到两个人的回话,才坐上掌门之位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的玉矶子就是大惊失色:“此番新招募的弟子,左掌门——左冷禅这厮竟然想占下八成?!他这是吃定我泰山了吗!”
说实在的,乍听这消息玉矶子几乎要以为是不是左冷禅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否则这要求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但是看着两个师弟煞有介事地点头,他很快蔫了。
玉磬子与玉音子见状,面上虽是同仇敌忾,但心下却是不约而同地发出鄙夷,三人同门学艺多年,玉矶子这欺软怕硬的性格早就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
此番虽然玉矶子看着犹豫不决,甚至几度破口大骂,但其实心中怕是早就服软,此时不过是缺个台阶罢了。
于是玉音子恰到好处地面露忧虑之色:“师兄,左冷禅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前番劫难后,我泰山派已是外强中干,其余三派更是打定主意坐山观虎斗,若此时与嵩山交恶,非上策啊。”
玉矶子是个见好就收的,听得此话他连连点头:“师弟此言有理啊,依你之见,嵩山派此番狮子大开口,咱们该如何应对?”
玉音子叹了口气,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为今之计唯有请师兄暂忍一时之辱,苦一苦门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