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带走了,现在还能怎么办?”
沈言闭了下眼睛:
“只能看老师那边,是否有所斩获......”
修为七品的梁长老所言不虚,王夫子,是真的去对付那位行踪莫测的巫血教主去了!
须臾。
随着劲风扑面,衣袍飒飒作响的王夫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
其人的面色略显苍白,似是激斗了一场后气力不支,除此之外,并无外伤,也未见有什么异状。
刚一进门,这位半步四品的儒家修行者就颇为纳闷地问:
“人呢?”
大厅里,空空荡荡。
只剩下了自家学生,和一个脸色难看的锦衣卫。
不是,我俘虏呢?
布置了好些时日,我那么多巫血教俘虏哪去了?
“老师。”
沈言快步来到近前,简明扼要地同王夫子复述了今夜发生的种种事情。
随即,少年压低了声音,一丝冷光自他的双眸中一闪而逝:
“不知道老师与巫血教主交手的结果如何,是如何被他逃了的?”
事情显而易见。
王夫子既没受伤,依着自家这位老师的性情,又没大张旗鼓地炫耀一番,那多半,是其人虽然能占据上风,却无法生擒那位巫血教主,最终还是被他逃遁了去。
“唉!”
王华王夫子感慨着叹了口气:
“为师实打实地砍了那家伙几剑,不过此人溜得太快,又长于易形变化之法,虽然身受重创,却不想还是让他给跑了。”
“几时跑的?”
少年的目光灼灼。
“嗯?”
王夫子眉头微蹙:
“就在片刻之前......
“慢着,你怀疑,那圆空禅师,就是巫血教主?”
“学生确有此虑。”
沈言徐徐颔首。
若非如此,这圆空老和尚,来得未免也太巧了吧?
正好游方到此,正好见此地血光冲天,就跑过来多管闲事?
更何况,话里话外,任由这位老禅师说得天花乱坠,合计八名巫血教徒,还是一个不差地被他带走了的!
事情如此蹊跷,难道还不令人生疑?
“未见得。”
王夫子沉吟良久,最终还是迟疑着摇了下头:
“沈言啊,按照你的说法,这位圆空和尚,把人带走已经有一阵子了,而为师和巫血教主,刚刚才分出高下。
“再者说,圆空此人我亦有所耳闻,近些年他在西南三省,频繁出手度化妖鬼,很有一番功德。
“况且其人游历的轨迹,与巫血教主的行踪,其实也并不重合......”
听着自家老师这番鞭辟入里的分析。
沈言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诚然未从王夫子的描述中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听了片刻,也觉得这位半步大儒的说法有理有据。
可少年仍是本能地感觉不对:
今晚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位来得恰到好处的圆空禅师,难道都是巧合不成?
沉默半晌,沈言斟酌了一下语气:
“为今之计,老师还有什么打算?”
“等。”
王夫子眸光微冷:
“巫血教这次吃了大亏,就连教主都吃了我几剑,不可谓不狼狈。
“可即便如此,其人也不可能放弃这古夜郎国的世外洞天。
“你就随为师在城中安心读书,过上一段时日,这群见不得光的家伙,必定还会露出马脚!”
这位修为高卓、剑术通神的儒家修行者昂然喝道:
“到时候,看那巫血教主,还能不能再跑得了!”
事已至此。
沈言也唯有抱拳拱手,点头称是。
......
如此,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