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考取举人,进阶七品,能以胸中才气驾驭唇枪舌剑。
到时候,他必定能给那些对自己不怀好意之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惊喜!
嘿嘿。
少年目露遐想的同时,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挑。
再者说。
如今自己在理学上的造诣,不过才初出茅庐。
继续肝下去,肝到小成,肝到精通。
这第二项金色技能,又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提升?
须知道。
经学技能精通时,可是直接帮沈言才气积累至十寸,堪比史上唯此一人的儒家圣人的!
而就在沈言神游的片刻。
“砰砰砰!”
书房大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哪一个?”
少年旋即回神。
若自家老师有事找他,那以王夫子的秉性,势必不会敲门,而今在书房外静候的,显然只能是他在阎王帮中的某位下属。
“老大。”
听声音,来人正是阎王帮如今的二当家,从映在房门上的倒影来看,他似是先行了个礼,这才小心翼翼地说:
“有事情禀报。”
“进来说。”
沈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稍后。
挥了挥手,任由这位近日才提拔起来、此刻却已然紧张到汗流浃背的二当家告退。
少年若有所思地轻敲桌案:
阎王帮这位二当家,今日过来,其实只说了两件事。
不过,若是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沈言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隐约中已然猜到,自家那位故作神秘的老师,要做的那件大事,究竟是什么了!
话说回来。
二当家禀报的这两件事:
其中之一,便是沧浪县城郊某村,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
全家上下,男女老幼,合计十七条人命,一夜之间便尽数横死,而现场还残留有种种诡异恐怖的祭祀痕迹。
血祭之法。
巫道血神。
阎王帮这位新进的二当家虽不明故里,可沈言闻之,便立时想到了那在黔中行省各地搅风搅雨、行事手段又残忍至极的巫血教!
更何况。
其人通禀的第二件事,也可作为巫血教中人在此地出没的旁证。
继而。
沈言看向那位留在书房内,原是被阎王帮二当家带过来,被其称赞为得力手下,此番前来,只求见上本帮帮主、大名鼎鼎的“沈阎王”一面的年轻帮众。
他轻随即笑一声:
“李大人,咱们好久不见了啊?”
而站立在少年身前,面色僵硬,神态极不自然,仅作寻常贩夫走卒打扮的,可不正是那位修文府锦衣卫百户李耀!
自当日赵立德赵老爷的府邸中分别。
算算时日,已然三个多月过去。
至于这位唇上仅留些许胡髭,面容俊逸,气质疏狂,今日未着飞鱼服、配绣春刀,而是穿了身粗布褐衣的六品锦衣卫武官,此刻就只能干巴巴地咳嗽几声:
“沈公子不回龙场县安心读书,怎么忽然间,竟变成了这沧浪县城中的沈阎王?”
“呵。”
沈言轻笑一声,反而自来熟般说道:
“光庭兄身为修文府百户,不也跑到了这兴义府来,为我帮中弟子?”
李耀字光庭。
其人闻言,唇角边的胡髭不由得微微颤抖,面上泛起一抹冷厉笑容:
“本官行事,还轮不到你沈公子如何置喙,况且......”
“况且,明人不说暗话。”
沈言断然道:
“光庭兄,适才二当家所说你也听到,有巫血教徒在沧浪县作案,我不相信你乔装改扮到此,会与此事无关。”
“是又如何。”
锦衣卫百户李耀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