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的屏风后,还有一间起居室。
按江澜来看,这鳞鸿厅的面积,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平方往上。
江澜面前,摆着一张长桌,通体檀木制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长桌上,摆着一套衣袍官帽,以及配套的印信。
在太师椅上坐了一会儿,江澜这才站起身,拿着衣袍,进入屏风后穿戴整齐,这才重新出来。
镇魔使的制式长袍,形制和定远候身上的那一套相当。
至于官帽,江澜则是并没有带着。
推开鳞鸿厅大门,江澜信步迈出门槛。
鳞鸿厅位于镇魔司深处,距离司长所在那栋小楼,并不算太远。
此时他已经交接完毕,也是时候该去取功法了。
走了一段路,江澜再次来到那栋挂着‘镇魔司’牌匾的小楼门口。
上前两步轻敲房门。
片刻后,门内传来司长的声音。
“进来。”
江澜推门入内,就见到司长依旧坐在那长桌的后面,微闭着双眸。
等江澜进屋,司长这才睁开眼,看向江澜。
“功法在桌上,你取走便可。”
江澜定睛一看,果然在桌上发现一本稍显陈旧的古籍。
看样子,这功法竟是原本,而不是抄本。
江澜心中有些惊喜。
他倒不是惊喜功法是原本,在他看来,不管是抄本还是原本都无所谓,只要能学就行。
他惊喜的是,功法居然这么顺利就到手了。
江澜道谢。
“多谢司长大人。”
“无需感谢,这段时日你为镇魔司立下了不少功劳,我都听说了,这功法是你应得。本来还想赏赐你些其他的东西,但也没什么合适的。绫罗绸缎你用不上,金银之物你又不缺。”
“有这功法属下就很满足了,不求他物。”
司长没有继续赏赐的话题,而是问道:
“我听小羽说,你不打算组织自己的班底?”
定远候名为白羽,定远侯这个称呼,是他曾经在战场上立功,大炎皇帝亲赐的爵位。
江澜点了点头,“卑职对权柄之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加之也不喜欢麻烦……能简则简吧。”
“小家伙……”司长看向江澜目光意味深长,“你倒是自私的很。”
江澜咧嘴笑了笑。
到底是做大官儿的,一眼就看出本质来了。
他不想招揽班底,单纯就是怕麻烦。
说好听点,他这个叫不贪恋权势,但说难听点,可不就是自私吗?
“这世道,卑职就算是不自私,又顾得了几人?”
“说是这么说,但做你却不是这么做的。”
江澜扯了扯嘴角。
人老成精,说得应该就是司长这种人了。
“不过你既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老夫也不强求你。”司长道:“你且去吧。”
“那卑职告退。”
江澜先是上前两步,拿起那本功法,这才缓缓退出门外。
迈出门槛,将房门关闭后,江澜这才有些迫不及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