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舒婷结婚后又搬回了鸡西生活,于是高晓晨跑到亲妈的新家试探。
亲妈的丈夫是个叫陈泰的建筑公司经理,虽说年纪大了点,但看起来很友善,一起热热闹闹的在家里吃了顿饭。
可亲妈在把他送到楼下的时候却告诉他,自己这边暂时还不方便接他过来,如果下次想来,就提前先打个电话。
高晓晨听出了亲妈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住进亲妈的新家。
随后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高启盛买来建筑材料将老房子重新修缮了一遍。房子修好后,高晓晨请朋友和女朋友来家吃饭。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高启盛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叔侄俩的关系进一步缓和,高晓晨的学习成绩也有了显著的提高,似乎一切都在顺利地发展着。
这天,高启盛在家里煮东西时,却不小心睡着了。在梦里,他死去的女儿拉着他的手说:“爸爸,你没有发现我烧起来了吗?”
高启盛惊醒过来,发现屋里浓烟一片,此时锅里的东西已经烧焦了。
他赶紧把锅从炉子上拿走,打开窗户通风,然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天,他告诉高晓晨,可以不用去省城了。原来他想把高晓晨的监护权转让给一户远房亲戚,他们没有孩子,非常愿意接受高晓晨,承诺会把高晓晨照顾的很好。
当然这个要事先征得高晓晨本人的同意,高启盛打算回到省城仍然当他的勤杂工。
高晓晨问他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
高启盛沉默了很久,言辞艰难道:“我没法摆脱……我走不出来……对不起……”
高晓晨一时难以接受,同时感觉很不对劲。
第二天趁高启盛不在家,他跑到叔叔的房间转了一圈,发现高启盛带回来的那个相框,他看了很久,好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来年春天,高启强的骨灰落葬。
高启盛的前妻孟钰和他的丈夫安欣一起来了,可高启强的前妻陈舒婷却没有来。
将高启强的骨灰入土为安之后,高启盛和高晓晨走在路上顺手玩了一会儿乒乓球。高启盛没有接到球,乒乓球蹦蹦跳跳顺着坡道滚走了。
他说:“随它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晓晨却跑过去捡回了球,扔向了高启盛。
高启盛带着高晓晨再次来到穆棱河边,两人坐在岸边钓鱼。
现在,可能已经是,能做的最大的缅怀了。
赵坤故事讲完,当然讲的是后半部分。
王睿听的眼睛亮晶晶道:“原来后半段的剧情是这么发展的,你这有意把高启盛塑造成了一个契诃夫式人物的典型代表,难怪你没有安排一个开放式的戏剧结尾。”
契诃夫戏剧强调了持续情感斗争的现实主义,而不是戏剧性的解决方案,人物的刻画往往非常深入,强调心理现实主义而不是戏剧行动。
人物通常是普通人,面对着普通的挑战,但他们的内心世界却充满了未说出口的想法、压抑的情感和未解决的冲突。
所以,契诃夫笔下的人物很少经历戏剧性的转变,相反,他们被描绘在微妙的意识和安静的忍耐时刻。
这些都是导演系课本上的知识。
而赵坤创作的高启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