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张燕从赵坤的口中闻到一股酒气,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刚刚那两个混混也是满嘴酒气,一个劲的朝她的脸上凑,把她吓坏了。
赵坤见状摇摇头,就要去推自行车。
“坤哥,谢……谢谢!”张燕小声抽泣道。
“人都跑了,你哭什么呀?是不是吃亏了?”
“没……没!幸亏您来得及时,要不然……”
张燕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你说你刚才怎么不喊呢?大声喊救命,这旁边都是商铺,肯定有人跑出来。”
“我……我喊不出来。”
赵坤看着梨花带雨的张燕,摸了摸口袋,摸了半天发现没有纸巾,又看了看紧紧攥着书包袋子的姑娘,不由皱眉道:“你每天就是这么腿着回家啊?”
“嗯。”
“那你干嘛不坐公交车啊?”
这个点应该还是有车的,而且从北师大到马甸桥可不近,小三公里呢。
“我走路走惯了,公交车的话得倒车,其实时间差不多。”张燕小声道。
话虽这么说,但赵坤估计这姑娘纯粹就是为了省两三毛钱的车费,毕竟她给人理个发提成才不过几毛钱。
赵坤大长腿一甩,坐上自行车,一脚撑地,对张燕道:“要不要我带你?”
张燕摇头客气道:“不麻烦了,马上就到了。”
赵坤想了想,这边离着胡同口不远,步行到出租的小院也就五六分钟吧。遂道:“那你慢点,我先走了。”
说完便用力一蹬,踩着自行车往前窜去。
张燕没想到赵坤这么干脆,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终于没喊出声音来。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神经绷紧,快步往前走。
只见她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演变为一溜小跑,直至跑进胡同才算松了一口气。
胡同里没有路灯,深一脚浅一脚,但周边熟悉的环境让张燕有种莫名的安心。
赵坤回到小园,老规矩,捡煤块,生炉子,烧水。
坐下来点了一根烟,透过窗户留意着对面西厢房,直到听到动静,看到西厢房的灯光亮起,他这才放心下来。
刚来那会儿洗澡一直是很困扰赵坤的一个问题,他这么爱干净的人都是每天晚上洗澡,不洗都睡不着觉。
但这个年代可没有这个条件,天热还可以在外面冲冲凉,一旦天气转冷就得上浴室。现在的人一个星期洗一次澡算是很勤快了,一个月洗一次的都大有人在。
环境改变一个人。
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赵坤现在就适应了一个星期洗一次澡的生活,不过每天晚上睡觉前还是要洗脸洗屁股洗脚的,注意次序不能乱。
炉子上的水终于烧开了,赵坤往盆里倒上热水,再兑点凉水,抹上力士香皂,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小平头这点好,直接连头带脸一起洗。
刚洗完,正擦干呢,就听“啪啪啪”有人敲门。
透过窗户,赵坤看门外的黑影就知道是张燕,开了门,看见小姑娘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块腊肉和一根腊肠。
“坤哥,这个给你。”
原来张燕是来感谢的。
“你这么客气干嘛,不用,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