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辞迷蒙的视线里,望见祖母跪在地上,身后的太师椅被剑砍成两半,而祖母瑟瑟发抖,竟是一言不敢吭。
苏晚辞刚从苏姜海怀里出来,就被萧文钦抱进胸膛。
“我来晚了,没事了,哥哥,别害怕。”
苏晚辞偏过脸,视线穿过萧文钦的胳膊,望向立在廊檐红灯笼下的江郁白。
那冷冽的五官像是从雪里出来,散发着森森寒意,离家十年,他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浑然有一种高位者的姿态。
苏晚辞嘴唇哆嗦,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很快他又擦去,跪在地上喊了声舅舅。
江郁白冷冷地睨他一眼,身后侍从搬来椅子,请他坐下。
萧文钦离去时心中不安,恰巧碰见裕亲王妃的车架往苏家去,便一道过来看看。
行至半路,又听暗卫来禀报,苏家闹起来了,不过稍迟片刻,怎知就闹成了这般。
老夫人跪在地上行礼,江郁白久久不叫起,她跪得难耐,频频朝苏鹤山使眼色。
苏鹤山捂着疼痛难忍的胳膊,陪笑道:“王妃怎么半夜过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江郁白拂袖落座,淡然道:“我记得姐夫明日生辰,却不记得收到请柬,便不请自来,为他贺寿,不知他犯了什么错,要在寿宴前大动私行。”
萧文钦让人去请郎中,把苏姜海抬进房里。
他搀扶着苏晚辞站起来,苏晚辞刚要走近江郁白,陡然见到立于他身后的男子,眉目深沉,身材高大,做侍卫打扮,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裕亲王赵权。
苏姜海早年间去过王府打秋风,却不曾受过赵权亲自招待,萧文钦亦去过王府向江郁白请安,同样不曾见到赵权。
却是苏晚辞去过王府好几次,与赵权相熟,皇亲国戚不得擅自离城,苏晚辞见他打扮成侍卫模样,便知他是偷偷离开皇城,故而不做声响,擦干净眼泪,站回远处。
事情闹到这幅田地,苏鹤山必然要解释,他抢先道:“王妃有所不知,兄长四处散播谣言,声称您是假王妃,实在可恨至极,所以母亲才小惩大诫。”
“那他意欲为何?晚辞又何错之有?”江郁白字字珠玑,“你既说是老夫人小惩大诫,那么此事便与你无关,是非对错皆由老夫人一力承当,可是这个道理?”
“这......”苏鹤山心虚地望向老夫人,他素来都是当好人,下意识把责任推给母亲,怎知江郁白油盐不进,非要问个究竟。
苏鹤山答不上来,老夫人倒是中气十足,拍着胸脯道:“这都是老身的主意,王妃若要替他们出头,尽管朝我来!”
“事已至此,多争口舌也是无益。”江郁白打发奴仆下去,他带来的奴仆也都打发了,惟剩赵权站在他身后。
江郁白进祠堂,跪在地上,给他姐姐上了一炷香,随后挪步去了东厢的房间,其余人随之跟了进去。
萧文钦将苏晚辞送到门口,握了一下他的手,“我等你。”
苏晚辞颔首,扶着门往里走。
江郁白坐去高位之上,让所有人落座。
苏晚辞默默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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