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
“以后,我要找个养我、宠我的好郎君……比哥哥还要好……”蜃景易形。小姑娘虚倚在那个叫“一野”的男孩的肩头。
冼夏看得清楚真切。
“走左边那条路。凤军队伍,走了左边。”苏时倾指了路,根本不给冼夏劝说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谷牧城疑问。
“凤军队伍末尾,有两人举着凤军旗帜。”旗帜杆子是用精铁做的,精铁很沉,必会拖行。
“对!精铁杆子在左边路上有拖行的痕迹!”谷牧城激动地跳下马来,揽过苏时倾拥抱。
“傻子。”冼夏自然知道——苏时倾为谷牧城指的路,是正确的路。
怎么不为自己想一想?怎么不为自己谋一谋?
苏时倾牵过自己的马,看脚步,是打算走相反的道路。
“这夜路黑,你不和我一道走吗?”
“不了。”苏时倾答得坚决,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谷牧城未想其他,轻快道:“那山水一程,咱们后会有期!今日大恩大德,谷三分深深谢过!”
利落的赶马声身后响起,随后渐行渐远,直到再无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