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胖子走后,喜来乐望了一眼手中的碎银子,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道:“不够,还是不够啊……”
“喂!原来你在我这里做生意呢?”
赛西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喜来乐身后出现,然后突然猛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呦,老板娘,你吓了我一跳!”
喜来乐边说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后背,埋怨道:“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拍散架了。”
“哼哼~”
赛西施嘴角上扬,但仍然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内涵道:“怎么了,喜郎中?我听店小二说,你又想来我这儿白吃狮子头了?“
为了“惩罚”喜来乐,赛西施还故意在“又”这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嘿嘿,什么白吃狮子头,我那是赊账!店小二就会胡说……”
刚才还一本正经开药的喜来乐马上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拱手讨饶道:“老板娘,我们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了,你就让我吃一个狮子头吧,明天我就把钱送来!”
“那可不行!”
闻言,赛西施顿时俏脸一寒,杏眼圆瞪的说道:“如果真要是街坊邻居穷的揭不开锅了,拿不出钱来的情况,那我肯定白送他几个狮子头。“
“那你?”
“可是您不一样啊!您是郎中,诊金收着,药材卖着,对面的药铺子开着,您可不是穷人啊。您刚才不还在我这里做了一笔生意,收了一个碎银子嘛?”
“你……”
喜来乐被赛西施揭了老底,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都知道吗?我夫人她……”
“少说废话!“
赛西施直接打断道:“我听小二说,你要见我?”
“是啊……”
“有什么事?”
喜来乐伸着脖子,往楼上看了一眼。
见他这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赛西施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耳朵嗔怪道:“有话就说,鬼头鬼脑、东张西望的干什么?”
“听说沧州当官的今天在楼上举行宴会,我……”喜来乐欲言又止道。
“是在举行宴会啊~”
赛西施一下子就明白了喜来乐的来意,他是在担心自己被欺负和刁难,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但嘴上却故意不依不饶道:“我可提醒你,楼上都是一些大官和富商,你可别溜上去给他们看病找事。”
“谁管他们,我是在担心你……”
喜来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担心我?担心我什么啊?”
赛西施内心都乐出了花,还明知故问道:“我一个寡妇,又不是小姑娘了,人老珠黄,还怕什么啊?”
“谁说的啊!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啊!”
“扑哧”一声,赛西施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温柔地对喜来乐讲道:“喜郎中,谢谢你的好意,我会注意的。这次来的客人,还是杨久功、许德他们几个,我心里有数。另外还有一个人是我们沧州新任的知府,看上去年纪轻轻、一本正经,和杨久功他们几个老油条显然不合群。”
“那你也要多当心!”
喜来乐还是不放心的絮叨道:“酒要少喝,你的身体还是要注意。”
“知道啦~”
赛西施甜滋滋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还得急着给他们做菜呢。”
“我想送给你一个镯子……”
喜来乐脸色一红,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别嫌弃啊~”
赛西施瞟了镯子一眼,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她拿起镯子,左看右看,反复掂量,又微笑着问道:“你这镯子是送给我的礼物,还是用来抵账的饭钱?如果是礼物我就收了,饭钱不行。”
“礼物!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