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轩不为所动,依旧语气冰冷的训斥道:“如果不想说,你就走吧,另外你也不同再来了!我会通知许大人,让他重新安排一个师爷。”
“大人恕罪,小人该死。小人如实禀告大人!”
天气寒冷,但张强额头上不自觉的渗透出了细粒般大小的汗珠。
他从怀里取出一份请柬,勉强使自己情绪平静的解释道:“张员外……得知大人府台沧州,便在太白楼准备了宴席,想要为大人接风洗尘。可小人昨天看见了吴捕头和杨二的处罚,深知大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所以不知该如何开口。”
“哼哼……”
陈凌轩冷笑两声,随即一针见血的反问道:“本官昨日才刚刚到任,你更是今天才第一次在我身边当值。张员外为什么会托你来送请柬?这一切他是如何得知的?你竟敢私通消息,将衙门里的机密告知别人?”
“大人息怒,容小人禀告!”
张强身体抖如筛糠,强撑着给自己辩解道:“张员外是小人的堂兄,所以他托我给大人您送请柬。至于他是如何得知我做了大人您的师爷的,小人确实不知。小人绝不敢私通消息!”
“哼!”
张强敏锐察觉到陈凌轩尽管脸上仍有不悦、怀疑之色,却并未出言打断自己。
他慢慢镇定下来,冷静的分析道:“应该是府衙内其他人员泄露出去的。许大人来找卑职时,有不少人在大堂内看见的。而衙门内许多人员都是本地士绅的亲朋好友。我堂兄张员外也不止我一个亲戚在府衙内做事。他的表弟、堂叔也皆在府衙内办事。大人不信,可查阅府衙内的人员名册,或者将他们叫来当堂对质!”
“你起来吧……”
陈凌轩无奈的挥了挥手道:“此事暂且不议了。你回去告诉张员外,接风宴就免了。过几日有了闲暇,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是,小人一定把话带到。”
“这是怎么回事?”陈凌轩打开请柬,勃然变色道。
原来请柬里面赫然夹着一张二百两的银票。
“这是张员外给大人的安家费,是惯例……”
“够了!”
陈凌轩不想再听张强狡辩,愤怒的嘶吼道:“你马上去找许大人或者杨大人,告诉他们你做不了我的师爷!给我出去!”
“大人!”
“你再不滚,我就办你们一个行贿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