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冒血,右小腿呈现反曲,一瞅就知道彻底断了。
陈河双并没有昏迷,但他脑袋有些迷糊,否则他也不会发出哀嚎惨叫。
徐宁和许鹤走过来时,一眼就见到了全身是血的陈河双,许鹤将火把递过去,脸色变了变,道:“完犊子了,胳膊都被卸下去了……”
徐宁皱眉道:“鹤哥,你瞅着点,我瞅瞅他啥情况。”
“恩,不行就给他扔下,他这逼样也是自个作的,你说他为啥跑咱们前边啊?”
徐宁摇摇头没有给出解释,其实他心里是明镜的,这事只有两种可能,或是一种可能!
一,徐宁扇了他俩嘴巴子,故此他心中记恨,想要提前跑到水库,借船离去。或者,他觉得自个比较重要,如果他消失了,众人肯定会找他,所以想跟众人玩躲猫猫……
二,陈河双并没有背筐,他全身最大的负重就是一根松明子,所以他许是认为大猫一直跟在众人身后,觉着众人前边比较安全,这才费劲巴拉的窜到众人前方。
而他确实有时间跑到众人前方,因为徐宁等人为了不发出太大动静、也为了保留体力,便没有窜步急行,如果陈河双轻装疾走,他只需绕到三四十米外,徐宁等人就听不着他的脚步声了,因为这片山的地面都是草和泥水,并不像秋天有枯叶、冬天有白雪,所以发出的走路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察。
无论陈河双到底因为啥,如今事情无法发展到这个地步,肯定是无法改变了,他只能认命!
正因此徐宁才没像侦探似的刨根问底,哪怕是知道陈河双有意想要害人,徐宁真能把他毙了么?不能!因为陈河双现在的模样,比让他死了的惩罚都要大!
他慢慢蹲下身体,用火光照着陈河双的脸蛋和脖颈,且瞅了眼被撕咬断裂的左胳膊,皱眉道:“得先给他止血,要不然肯定得死!”
“这咋止血啊?咱也没有动手术的东西啊……”
许鹤回过神道:“用烧红的刀烫啊?”
“只能这样,要不然就得用子弹里的火药,但他的创伤面积太大,得用多少颗子弹?还是得用烧红的刀烫!”
“我去喊……诶,磊子跑下来了。”
徐宁起身瞅着坡上的一团火光,笑道:“他肯定得下来。”
在等待关磊的时候,许鹤端枪观察四周,轻声问:“你觉着大猫走了么?”
“应该没走,它尝到血腥味了,就算走了,也能追上咱们……诶,现在只能靠运气了,希望咱进山之前,磕的仨头管点用。”
许鹤道:“肯定管用!咱四个磕的贼响,所以咱们都没啥事。”
这时,关磊端着马勺跑了过来,吐掉嘴里的手斧,喘息道:“哥,咋……艹!死啦?”
“没死,但快了。你把马勺放下,我得想招给他止血,能不能活就看命了。”
关磊漠视瞅了眼陈河双:“多余救他,那阵儿东哥跟我说,你打他俩嘴巴子,他肯定记仇了,这回他玩失踪跑咱们前头,肯定是憋着坏呢!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宁将自个身后的侵刀抽出来,扔到了马勺里,关磊又往马勺里添了把柴。
“东哥搁这瞅着呢,你不救能行么?那不是有隔阂了么。”
许鹤点头道:“二宁这话唠的没毛病,哥们之间相处得问心无愧,这要是不救,换谁都得多想。”
关磊道:“东哥都说烦他了……”
“再咋烦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哥!你做啥事不能太偏激,知道不?”
“恩,知道了。”
徐宁低头瞅了眼放在陈河双身旁的马勺,说道:“咱们回去接东哥。”“诶!哥,你俩刚才没瞅见大猫啊?”
“就扫着个影,我和鹤哥刚下来它就跑了。”
关磊笑道:“自从进山他就逼逼赖赖的,这就叫恶人自有恶虎磨!”
“你待会可别笑出声,让东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