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打我,你没瞅着啊?”
徐宁皱眉再次扬起巴掌,朝着陈河双脸蛋子挥去。
啪!
“打的就是你!妈了巴子的,你要不是我东哥的亲兄弟,我下一颗子弹就钉你脑瓜篮子上了!”
关磊咧嘴笑了笑,许鹤则磨牙切齿道:“该打!要不是你他妈的捂了嚎风叫唤,能把大猫引出来么?都告诉你身后有大猫跟着了,你还他妈舞舞喧喧的……”
陈河东黑着脸说道:“你等出了山的,我指定把你腿打折!别寻思你是我亲大哥,我就不敢削你。爸,这回你要是敢拦着,别怪我六亲不认嗷。”
陈锦龙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反驳出声,因为他现在得靠着徐宁等人保平安,别说扇陈河双俩嘴巴子,就算真把他腿打折,他在这又能如何?
陈河双捂着被打肿的脸蛋,眼中恨意荡漾,徐宁却没管他是否记仇,只道:“石头笼火吧。”
关磊应声从许鹤背篓中取出马勺,在马勺堆积松散树枝,再用干草引燃,很快马勺里就起了火。
“少放点树枝,要不然端着累。东哥缠了几根火把?”
“全缠了,拢共有六根,但这衣裳不咋爱着,咱手里又没油……”
“没事,搁马勺里多烧一会就行了。”
许鹤望着四周,说道:“二宁,那大猫应该是走了,咱们也走啊?”
“走!现在起火了,有烟能盖住咱们的气味,但还是不能大意,待会我瞅着后边,你瞅着点前边,咱还是往水库方向走。”
随即,关磊端着燃烧着火的马勺,与陈河东跟在许鹤身后,陈氏父子则在徐宁前头,挨了两巴掌的陈河双似乎消停了,连续往前走二里地都没吭声。
只是眼神幽怨,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显然徐宁是下了死手,没招啊,这逼养的太气人了,如果不是他在后边‘嗷’一嗓子惊了大猫,他们兴许能平安无事走到水库边,到时候就算遇到危险,他们也能跳进水库避险……
6点多钟,天色逐渐泛黑,陈河东往马勺里填了数次树枝,而关磊一直端着马勺,哪怕时不时换手,手腕也有些麻了。
此刻,他们距离水库只剩不到6里地了,在路上的时候,徐宁等人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吃光了,水壶里也没了水,脚掌和小腿异常酸痛……
“磊子,咱俩换换。”许鹤递出枪说道。
“不用,我枪法稀烂,根本打不准。”
“也不让你打大猫,会开枪把它吓唬走就行呗。”
徐宁插嘴道:“鹤哥,还是你拿枪吧,下次再遇着大猫,就得奔着整死它了,让石头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水库边了。”
“大猫要是再扑咱们,真奔着它脑袋打啊,不能出事吧?”
“能出啥事?咱们的命重要,还是大猫的命重要?这事就算打官司,也是咱们占理!一个畜生能和咱们人类比较?”
陈河东疑问道:“那要是判咱们输了,咋整?”“谁敢这么判,谁就和畜生同流合污呗。”关磊笑道。
“哈哈,这话唠的硬!”许鹤笑了笑。
此刻,天际透着红,远处泛着黑,山林中只能瞅见一抹亮光。
陈锦龙瞅了眼陈河双,见他脸色煞白、眼神狠辣,扒拉着他胳膊道:“你别瞎整事嗷,有啥事到家再说。”
陈河双瞥了眼亲爹,翻着眼皮根本没往心里去,之前就说过老陈家除了陈河东,剩下的几个老爷们都很小心眼,用东北话来说就是:都赶不上好老娘们。
“小兄弟,眼瞅着天快黑了,不点火把啊?”
陈河东诧异道:“爸,这是我兄弟,你别乱叫啊。”
徐宁点头:“喊我名就行,那你俩拿一根,先别点着,等天彻底黑下来再点。”
“行!”
陈河东递过去两根火把,说道:“熬一熬就过去了,有啥事等到家让我爷当判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