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2点多钟,这时正是热的时候,幸好今个阴天,又有遮天蔽日的红松,否则肯定得给他们热出毛病来。
徐老蔫笑说:“这地方不错!前有、后有草,左右都有靠,还是我老儿子会找地方。”
刘大明遮面难掩神色,他觉着徐老蔫太能舔了,自打从家出发直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夸徐宁,之前甚是觉得好笑,现在只觉着无奈。
你说你一个当爹的,何至于此……有话好好说呗,当儿子的还能驳了亲爹颜面?诶,若是徐宁的话,真就备不住!
徐宁将东西放到地上,说道:“咱们先往窝棚上盖一层苫布,里边再铺一层,等咱们走了,只要把苫布拿走,窝棚就不需要拆了。”
“嗯呐!那我和你老舅往窝棚上蒙苫布……大明,你快点的,干点活这么磨叽呢。”
刘大明说:“姐夫,还是你勤快。”
“滚犊子,别逼我扇你,赶紧的得了。”
随后,众人再次忙活起来,新营地啥都需要新建,比如搭灶台、挖蓄水池,这些事都比较好弄,难整的是熏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放在地上容易被小兽叼走,埋到地里还不能太浅,挖个坑太费劲。
为啥?因为松树林里的树根盘综错节,一铁锹下去必然会挖到树根或草根,越往下越难挖,也怪徐宁选的地方太隐蔽,这里全是灌木,根茎最愿意向下生长……
晚间,天色还未漆黑,众人吃饱喝足后唠起了嗑。
面前有一块块被绳子吊在树上的肉,这不是风口,不怕猛兽闻到气味,哪怕能闻到气味,李福强每隔一小时就会放颗麻雷子,啥牲口也经不住这么吓唬。
这样就能百分百保证安全了?并不能,在山里任何时候都不能说百分百安全!所以晚间依旧要守夜。
“虽然这些肉够咱们吃了,但也不能一直吃肉,我今个都没拉粑粑……”
徐宁捂眼睛说:“爸,你咋直挑肥拣瘦啊,没肉的时候你馋肉,这回肉够吃了,你还拉不出粑粑了。”
李福强笑道:“我老叔是寻思让咱们吃点有营养的,老叔,要不然咱六个给那苗巴掌吃了?”
“诶我艹,快拉倒吧,你更能扯犊子。这几苗棒槌是咱进山的目标,咱给它造喽算咋回事,再说拢共就三苗,都不知道这一趟能不能回本呢。”
徐宁说:“本钱肯定回了,就看这些天还能整多少……要是能多整几苗灯台子,咱每人100来块钱吧。”
徐老蔫愣了愣,道:“才这么点?”
“诶妈呀,姐夫,这还少啊,顶你俩月工资了,咱们才出来几天呐,差不离就行呗。”
徐宁笑道:“我爸是大款,看不上这仨瓜俩枣。”
“能看上,能看上……这话唠的,我多不容易啊,给你们哥仨拉扯这么大。”
“那不是我妈搁家拉扯的么,我哥小前你差点给他扔豆杆里一把火点了,我差点被大渠的水冲走,凤儿被你扔山里小半天,我仨能活着才不易吧。”
“诶呀!这点事你倒是记得清楚,我睡觉了!”徐老蔫赌气囊塞的钻进窝棚,躺下就呼哈喘气。
徐宁笑了笑道:“都睡觉吧,我自个守前半夜,明早天亮了就整饭,石头插点粥,给粥里放点熊肉和野菜啥的。”“好嘞。”
抬头望不见星辰闪烁,只能瞅见四周漆黑一片,徐宁盘坐在窝棚跟前,怀中抱着56半,一边听着虫鸣叫声,一边在心里想着事。
天亮后,关磊整着饭菜,徐宁嫌小水池的水有点埋汰,他和李福强、王虎顺道打水的时候,便搓了把脸和脑袋,小河的水非常凉爽,浇在脑袋上顿时就清醒了。
饭罢,徐老蔫找了根树枝剔牙,道:“咱待会去哪?”
“还是从之前那个地方拉趟子,石头和虎子做腰眼,把锅啥的都放到树上,等回来的时候再取。”
徐宁安排完事,便检查着老撅把子和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