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徐老蔫闻声拍着脑门,道:“你们这帮人呐,咋就跟钱过不去呢!”
刘大明说:“姐夫,你讲点良心,平常二宁没少给你零钱,哪回不是十块二十块往你兜里塞,哪有当爹的跟儿子抢钱的。”
徐老蔫起身攥着拳,板脸怒道:“就你懂事!那我刚才响了那么多枪……”
“56半搁谁手里边不响?咱们有几个不会玩枪的。”
徐老蔫赌气囊塞道:“我可不跟你犟犟!你是他老舅,你是娘家人,你说啥都有理!”
“哈哈哈……”众人放声大笑。
刘大明给他递了根烟,说:“姐夫,你和二宁还没分家呢,他挣钱不就是你挣钱么。”
“那能一样么。”
这时,徐宁摆摆手道:“快别磨叽了,这头母狍子已经咽气了。爸,你收拾它吧。”
徐老蔫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给点辛苦钱啊?”
“让我妈再给你两眼炮?”
“滚犊子!”
徐宁起身笑道:“老舅,咱俩去那边找找那头小狍子。”
“还找它干啥,也没啥肉。”徐老蔫嘟囔道。
“救狍子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知道不?现在小狍子它妈没了,剩下它自个能活下去么?”
刘大明点头:“可不咋地,咱给它抱回来养着,养到过年正好吃肉。”
“你更能扯犊子……”徐老蔫摆摆手,从李福强手中接过侵刀,便将母狍子放血了。
徐宁嘱咐道:“锅开了让我爸烫熊胆,石头你抓紧烀肉,用马勺炼点熊油,给老舅拿回来的那筐菜炒了。”
“诶,知道。”
徐老蔫抬头提醒:“你俩加点小心嗷。”
待徐宁和刘大明背着枪离开后,王虎已经将熊的肚子开膛了,从中取出灯笼挂,说道:“大爷,这灯笼挂不能扔咱们跟前吧?万一有牲口闻着味,咋整……”
徐老蔫说道:“你先放一边,等我给狍子灯笼挂取出来,再一块扔到远处去。”
李福强拎着熊胆说:“老叔,你烫熊胆吧!”
“诶我艹,这熊胆瞅着挺大啊。”
王虎说:“听我二哥说,黑瞎子在跑动过程中将胆给撑大了,所以瞅着就大。”
“是这么个理。”徐老蔫起身接过熊胆,走到大锅前方,用葫芦瓢蒯热水往熊胆上浇。
当徐宁离开之后,徐老蔫宛如变了个人,有点大人模样,更像长辈了。
李福强又割了两块肥膘油和瘦肉,并把熊心和肝脏扔到了马勺里,由关磊清洗干净,徐老蔫烫完熊胆说道:“虎子去给那俩灯笼挂扔到远处去,再多找点柞树叶,待会咱们整个炭烤熊心肝!大爷给你们做,保准老香啦。”李福强笑说:“老叔,你真会整啊?可别整白瞎喽。”
“诶呀,还信不着你老叔啊?以前我们跑山都这么整,里边撒到咸盐啥的老香啦,你就等着吃吧!”
“成,那我跟虎子去扔灯笼挂,他一人拿不动……”
俩人托举着灯笼挂,将其送到了两三百米外的山坡,扔到树杈子上,在回来的半道上摘了半筐柞树叶。
随后回到营地,关磊已经将大锅重新填满凉水,并把熊肉放进了锅中,而徐老蔫则在旁边重新垒了个灶台,用马勺烀了几块狍子肉。
徐老蔫用柞树叶包裹着清洗干净的熊心肝、狍子心肝,往里边撒了点咸盐,就在地上挖了两个小坑,在底部铺上一层红碳和草木灰,便把四个柞树叶包过的心肝放到了里边,接着用红碳盖上,再用湿润黑土埋起来……
“瞅我老叔这手法,确实是练过!”
徐老蔫笑道:“你寻思我跟你们闹笑呢。”
关磊说:“大爷,你说这锅里用不用放点盐?”
“不用放盐,这么大的锅得放多少盐?等烀熟了再少放点。”
四人在营地忙活着,而在三里地之外,徐宁和刘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