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没有说丧气话,刘大明说:“姐夫,咱们之前也没打过小狍子。”
“之前你见过小狍子么?咱们打这么多年围,哪见过小狍子啊,所以我才给它拎回来,哪成想它妈搁跟前儿呢。”
李福强说:“老叔,这要是换个说法,它妈跟你拼命也对劲儿。如果把狍子换成人,你拎着她孩子,她肯定得……”
徐老蔫点点头:“这话也没毛病,但事实是它是牲口,咱们才是人!它跟咱记仇,那就是它不对!”
这是套歪理么?是也不是。
站在人的角度来说,人的生命大于一切动植物,以徐老蔫这种老套的传统思想,全天下就没有比人更金贵的东西,所以他始终把自个放在第一位。如果真到了饿懵逼的那一天,瞅见没有反抗能力的小狍子,吃不吃?肯定吃啊。
而站在牲口的角度,它记仇也好、寻仇也罢,它也是有着一套自个的准则。
徐宁说:“咱们那天有吃有喝,再说小狍子本身就没几两肉,你给它整回来干啥,小狍子要是没有母狍子护着,它迟早得完犊子。”
“诶呀,那下回再瞅着母狍子咋整?”
“削它!这回不能惯病了。”
徐宁表达完态度,众人都跟着点了点头,全都期盼着母狍子再次出现,因为他们真是馋懵了。
夜晚,风高气爽,阵阵凉风吹来,让树林中湿润的空气流动了起来。
徐宁护在火堆旁边,说道:“备不住要下雨,大哥,给剩下那块苫布罩在火上能挡点雨。”
随即,刘大明、王虎和关磊起身一同行动,徐宁则是在麻袋里翻找出雨衣和手电、电池,待他们将苫布罩在火堆上之后,便给每人分发一套。
“预备的挺齐全呐。”
“必须滴,没点准备,我敢领你们进山么?”
10点多钟,大雨倾盆而下,原本罩在火堆上的苫布没管用,因为从山坡流下的雨水就将火堆熄灭了。
徐宁左右翻身睡不着,听着哗啦啦的下雨声,坐起身打开了手电,便瞅见徐老蔫坐在帐篷口抽着烟。
他回头扫了眼,说:“明个的柴火难烧了。”“不难烧,石头捡了不少干柴搁苫布下边呢,挨着地面的柴火湿了,上面的柴火是干的。”
“啊,那明个吃啥啊?今晚都把野菜吃完了。”
“明儿再说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
徐老蔫把烟头扔到水坑,往后一退,道:“你瞅着点吧,我眯一觉。”
他躺下闭眼很快就睡着了,徐宁坐在帐篷口,膝盖上放着56半,这块营地选择的极好,因为所在位置就是山包的顶端,哪怕发大水也淹不到……
瓢泼大雨下了半小时才停下,徐宁起身去找了几块柴火,重新引燃火堆,使帐篷附近亮了起来。
11点多钟,关磊和李福强醒了,换徐宁去睡觉,由二人守夜,等到2点多钟又换成了王虎和刘大明守夜。
天已经蒙蒙亮了,刘大明让王虎自个守一会,他去附近捡点野菜,并且将大锅里填了点水,准备烧开之后,放凉灌进水壶中。
王虎拎着老撅把子起身活动,时不时走过来瞅一眼大锅里的水是否烧开,没过多久,关磊睁开眼醒了,他走到水池前搓了把脸。
“老舅干啥去了?”
“整菜去了……”
王虎正想往下唠,却冷不丁听见一阵‘嘤嘤’鸣叫,他猛地挑出苫布笼罩范围,跑到一旁望向了声音来源方向。
而关磊也是有些发愣,他紧忙将李福强的扎枪握住,问:“啥动静?”
在王虎的视线中,前方的树林和草堆里有东西正在横突猛进,他连忙大喊:“二哥!有动静!”
熟睡的徐宁被这一嗓子喊醒,双脚往前用力,顿时坐起身,抓住身旁的56半,直接窜出了帐篷。
“啥动静?”
待王虎瞅见一头狍子窜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