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活着还有啥意思。
“大爷,你知道头些天李三被700多斤的大野猪给拱飞了么?”
马六闻言一愣,拍腿大笑:“诶我艹,啥时候的事啊?你快详细说说。”
“是这么回事……”
马六边听边拍手叫好,大骂李三活该,那大猪咋没给他拱死呢。
他和李三的恩怨不算大,但马六唯独看不起偷鸡摸狗,还不敢承认的傻逼,上回他殴打李三是出气了,但现在听说李三被野猪刨了祖坟、拱瘫痪了,就更加解气了。
“他要是被拱死了最好,现在瘫痪了,他那小儿子肯定得受罪。”
“嗯呐,我们屯子里人都这么说,这李三在我们屯子就不招人待见。”
这时,李福强起身说:“大爷,你跟我兄弟唠吧,我仨去伐树。”
“加点小心嗷,别砸着我蜂箱。”马六跟他仨说话就没那么柔和了,显着有点不近人情。
“放心吧。”
徐宁笑说:“我之前还去三道河打黑瞎子了,就是那天晚间才破戒喝酒的。”
“三道河,咋回事啊?咋还晚间进山打黑瞎子啊,那黑咕隆咚的能瞅着么。”
“能!我眼神好使,当时……”
在两人唠嗑过程中,李福强三人已经放倒了两棵树,关磊拿大斧清理树枝,王虎和李福强去伐旁边那棵老榆树。
徐宁瞥了眼,继续说道:“确实挺危险,河道涨水,要不是我有点经验,我们几个都得被大水冲走。”
“你脑瓜子挺好使,再往后黑天进山,你最好做标记,哪怕咱们知道路,也得防备着点麻哒山。”
“明白。”
马六起身说道:“你先坐着,我去拿肉。”
“水搁哪呢?不得刷锅么。”
“诶呀,水梢里没水了,那你等着吧,我去挑两梢水。”
“快拉倒吧,我去挑,水搁哪打的?”
马六没跟他撕巴,指着东南方向说:“往那边走一里多地有个小水洼,我搁小水洼垒了个池子……”
“这也太不方便了,大爷,你真得跟我下山,你等我回来再跟你唠。”
说罢,徐宁扛着扁担、挑着俩水梢前往了一里地之外的小水洼。
马六在后边瞅着他背影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表情似乎有些难以诉说的苦衷,他其实没啥苦衷,只怕给徐宁造成拖累,而且他不善与人打交道,厌恶处理人际关系。
虽说他在徐宁这里获得了些许亲情,但他心里边依旧有点排斥下山,特别是与山下村民打交道。
待徐宁挑着水回来时,李福强和王虎、关磊已经将树伐完了,正在归拢树枝和树干,马六则是在清洗大锅,铝盆中放着两块狍子肉,一块是狍子排,一块是狍子腿,旁边还有点蘑菇和马六自个种的菜。
徐宁进屋将马六的被褥取出来,挂在树杈上晒着,回身瞅见马六往锅里倒酒,说道:“大爷,你今冬说啥都得跟我去楞场,我单独给你盖个小窝棚,肯定比地窨子暖和,行不?”
马六没扭头,而是应声道:“行!”
“行?诶妈呀,我寻思得跟你吵吵两句呢,那我结婚之前你就下山,咋样?”
“那不行,那时候我得伺候峰,要不然来年开春都死了,你结婚当天,我就下山,就这么定了。”
徐宁见他话语生硬,只好点头:“也行,那时候人多,你要嫌闹挺就去我大哥家。”
“不用,早晚都得适应,再说你结婚,我能躲着不见人么?”
“这话没毛病……”
晌午,徐宁陪着马六喝了两杯酒,王虎和关磊也喝了一杯,而马六自个就喝了得有八两,菜就是黄瓜炒鸡蛋、和一些蘸酱菜、狍子排骨、狍子腿肉撕成条蘸蒜酱。
喝酒时,徐宁明显能感觉到马六兴致很高,他微红着双眼,虽然没对徐宁说掏心掏肺的话,但从他眼神中就能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