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瞅瞅给你爸整得都下不来台了,赶紧给个台阶。”
徐老蔫撇嘴:“我用他给台阶啊?我自个就能下!”
说罢,他就往炕沿挪动。
孙继伟怔了怔,以为他要去外头躲躲,便问:“你干啥去啊?”
“我去趟茅房!”
孙继业站在门口,没忍住笑:“哈哈哈,大哥,我瞅你气势挺足的,寻思你要自个回庆安呢。”
“回啥庆安,今个不得跟二哥喝透么,我这人吐口唾沫……”
“地上就是一个坑!”徐宁接话道。
“滚犊子,烦人!”
徐老蔫穿上鞋,一把将徐宁扒拉到一边,愤恨的瞪了他两眼,逗得屋内人又是哄堂大笑。
孙继伟、孙继业和吴周全挺羡慕徐老蔫和徐宁的相处方式,他们是亲生父子,又类似朋友,相互能开得起玩笑,如果让孙继伟和孙连军相互开玩笑,那感觉相当奇怪,就像跳猫子把屎拉在了灰狗子冬眠的树仓里……
关磊和孙莲芳结婚的日子定下了,那么他俩啥时候订婚呢?其实昨个就算订婚了,因为双方家长已经见了面,且过了彩礼。
十点多钟,徐宁等人先去了趟村部给望兴去了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柴绍,当他听说徐宁父母和孙莲芳、关磊都要去望兴之后,柴绍非常高兴,直说老爷子听着消息肯定能高兴的蹦起来,老柴家的热情是有目共睹的,旁人都说柴良玉脾气不好,但对徐宁却很友善,就像照顾自家子侄似的。
然后他们去大棚里摘了两筐菜,这时候的大棚已经不用烧火暖棚了,现在外边的温度完全够用,甚至在白天需要将塑料膜掫起来,让大棚里通通风、降降温。
“军儿,你今年冬天试着养养刺老芽,这玩应在冬天肯定能受欢迎。”
孙连军疑问:“种刺老芽倒是行,但我怕它养不活啊。”
“有啥养不活的,不用种地里,直接把刺老芽杆捆起来,然后用水培育就行……”
孙连旭说:“就像养大蒜苗一样?先用水生根……”
“差不多,我冬天准备腾出个屋试试。”
孙连军点着头道:“成!反正也不占多大地方。”
回到家,孙莲芳和关、关梅清洗蔬菜,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十盘驴肉,以及各种蘑菇和粉条,锅底就是剩下的那一只飞龙,另有葱姜蒜。
徐宁正在逗吴金宝玩的时候,老孙家门外突然闪过一人,刘柱站在院门口吆喝道:“大爷!三叔!我徐叔没走吧。”
二娘在外屋地直起腰瞅了眼,紧忙招手:“柱子,赶紧进屋!二宁还没走呢。”
“诶!”刘柱推着手推车走进了当院。
孙继伟挪动下地给徐老蔫和吴周全解释道:“这是我把兄弟的儿子刘柱,他把兄弟就是王野。”
“啊!”徐老蔫和吴周全也下了地。
徐宁将吴金宝递给吴海龙,走到外屋地就瞅见了刘柱,笑说:“柱子!”
“诶,徐叔,我就寻思你不能走。大爷……”
孙继伟点头左右介绍道:“这是二宁的父亲……”
刘柱把手往裤腰上搓了搓,伸出手上前道:“徐爷!我叫刘柱。”
徐老蔫一愣与其握手,道:“不是,这啥关系啊?我还没有二哥岁数大,你咋喊上爷了?”
孙继业笑说:“之前我们不是去了趟蜗牛壳么,在蜗牛壳和二宁认识了,当时我俩称兄道弟,所以柱子就喊上叔了,直到现在也没改口。”
刘丽珍剜了眼老儿子,说:“柱子,你就喊他徐叔就行,叫啥爷啊。”
刘柱摇摇头:“不行,徐叔对我不错,我挺尊重他的,一次帮我爸报仇,一次帮我把兄弟报仇,这两次多亏了我徐叔,要不然我肯定得憋屈死。”
孙继伟说:“他乐意咋喊就咋喊吧,咱们各论各的呗,那你和我柴叔还抡哥们呢,对不?”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