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饭过后,柴兵和徐宁、王虎将那辆倒骑驴装到了车上,他今个就得回去,但老徐家没啥东西给他拿的,幸好徐宁凭借面子给他整了台倒骑驴,当时刘学敏说是要150,但他真能收么?
肯定不会收,以刘学敏的情商智商绝对不可能扫了徐宁脸面,况且柴兵是望兴人,养园参的村民都挺有钱,倒骑驴比四轮子、东风汽车便宜,虽然拉不了多少东西,但倒骑驴比手推车和驴马车便宜多了,而且还挺方便的。
“老三呐,等二宁进山整着黑瞎子、鹿和狍子啥的,你再过来!”
柴兵坐在驾驶位,笑说:“嗯呐,知道,老婶,你们快进屋吧。”
众人与其挥挥手,便目送其驱车离去,随后一众人进入屋内,王二利搓着脸蛋,愁眉苦脸道:“要不然我请假得了,顶着这副造型去林场,指定得招人笑话。”
徐宁笑说:“二叔,不去林场也招人笑话,昨晚那么多人都瞅着了。”
“诶呀,我不寻思眼不见心为静么。”
韩凤娇拍着他肩膀:“你跟大哥去呗,有事大哥给你扛着,你怕啥。”
王虎劝道:“爸,长痛不如短痛,你瞅我大爷上回夜戏貂蝉,不也该上班上班么。”
“我二叔哪有我爸脸皮厚啊。”
徐宁说罢,刘丽珍等人皆是哄堂大笑。
徐老蔫瞥了眼小瘪犊子,忍气吞声没敢吱声,这时候徐凤、王彪等人挎着包去上学了。
王二利喝两口茶水,寻思半晌咬着牙下定决心,猛地起身道:“大哥,走吧!上刑场!”
徐老蔫一愣嘀咕道:“没那么严重。”
两个难兄难弟晃晃悠悠出了家门,刚出门就碰着几个林场工人,王二利当即低下头,林场工人笑着询问两句,徐老蔫知道他兄弟抹不开面,主动与他们解释一番,声音之大又引来不少人,王二利走在人堆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头午,徐宁去老孟家溜达一趟,刘芬芳和孟紫烟、孟银河都回来了,在屋里坐了半个点,他就去了趟卖店,买了点调料和酒,刘丽珍给拿了半袋米和面,将近10点钟,他开着倒骑驴和王虎、关磊去了东山。
“给倒骑驴扔山下就行。”
王虎担心道:“不能丢啊?”
“丢不了,藏到树林子里,搁外边瞅不出来。”
三人将倒骑驴用树枝掩盖,便背着米面烟酒和调料往山上走了。
徐宁挺长时间没来看马六了,当走到地窨子的时候,马六坐在门口的木墩子上正在用小刀削木头。
“大爷,整啥玩应呢?”
“诶我艹,你咋这时候上来啊?家里边忙完啦?”马六紧忙起身放下小刀和木头,道:“我寻思做个漏斗,这不是要采蜜了么,你再晚些天上山多好,正好给你爸妈拿点蜂蜜。”
徐宁笑说:“这也赶趟儿,我过阵儿还得上来呢。这两袋是米面,我爸现在不抽老旱烟了,家里剩下点都给你拿来了……”
马六没客套,挥手道:“进屋!晌午搁这吃,我昨个采了点蘑菇,炖个小鸡吃。”“行,没看领我俩兄弟来的么,就是寻思陪你喝点酒。”
“哈哈哈,好!”
地窨子没有热气,马六现在只有晚间烧点炕,白天做饭都是用外边搭的灶,他给屋里收拾的挺干净,特意在角落放了两个木墩和一张矮桌。
“房子盖的咋样?”
关磊给马六递颗烟,徐宁说:“头些天刚打完地基,这两天停工等水泥干燥呢。大爷,知道我见义勇为的事不?”
“咋着?”马六一愣神,问:“啥见义勇为?”
他常年在东山,消息来源相对闭塞,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徐宁笑着与其讲述一遍:“昨个去领的奖状和奖金,市里给我们几个安排了份工作。”
马六闻之又惊又喜又担忧,他道:“安排工作挺好,现在的工作就是铁饭